想起她曾經為救自己而受傷，南宮雋的情緒壓下來幾分。
他衝蘇冬凝使了個眼色，聲音淡淡：“你先進去。”
肯定是到了人家兩個人要說悄悄話的時候。
蘇冬凝不敢自討沒趣，點了點頭，連忙小跑著就離開了。
南宮雋的表情柔和了幾分，“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如果我真的介意，當初就不會承諾娶你。”
“那你還愛我嗎？”顧芷容開口。
南宮雋不知為何，竟一時語塞。
這樣的問題，當一個人開始沉默的時候，答案就已經不言而喻了。
顧芷容卻不依不饒，“我問你，你還愛我嗎？我今天必須要知道這個答案。”
愛嗎？
好像一直以來，他對顧芷容最深的感情，就是感激和憐惜。
見過了婚姻不和的父母，他一度不打算結婚。
顧芷容恰好出現在爺爺催婚的那個時間。
她靈動，大方，獨立。
最重要的，她救過自己。
和她結婚，他並不抗拒。
但也僅僅是不抗拒。
愛麼，談不上。
但不管怎麼說，她跟在自己身邊幾年，要說不愛，未免太扎心。
南宮雋微微閉了下眼睛。
卻不知為何，合上眼簾的瞬間，他的腦海中居然都是蘇冬凝的臉。
不應該的。
這丫頭怎麼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擾亂他的心房？
他壓著那種古怪的情緒，“你知道我的心意。”
顧芷容神色暗淡下去。
她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被堅定選擇的那個人了。
跟他在一起這麼多年，雖然南宮雋從未說過愛她。
但他對自己的好，一點一滴，並不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