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扶桑首都江戶的機場,花極天四人見到了兩個迎接他們的人,是兩撥,或者說是兩家的人。
一男一女,花極天都認識。
女的,是服部家,服部玉之舞,她的迎接牌子,寫的是‘熱烈歡迎花極天桑’,是華夏文,沒有用扶桑文的平假名和片假名之類。
其實扶桑文裡,有很多華夏文字,而平假名和片假名其實是表音符號,就和華夏拼音差不多。平假名是從華夏文字的草書演化而成,片假名是從華夏文字的偏旁部首演化而成。
整個扶桑文化,其實就是華夏漢、唐、宋文化的變種,很多東西,都有了扶桑自己的韻味,有的平淡有的濃烈,驚奇詭譎之處,所在皆是,可是不論那一種,都蘊含著濃濃悲哀的氣息,難以化掉。
反正花極天覺得,扶桑文化裡,除了小電影,其餘的都有點頹廢陰沉的感覺,也許是扶桑的嚴謹性,限制了人的天性,讓人變得有點畸形。
小電影裡,大家耳熟能詳的很多,蒼老師,小澤老師,武藤老師,波多老師,其餘還有數不清的人,名字都很美,不過在華夏沒什麼知名度,比如神谷美雪、佐藤江梨花、明日花綺羅、立花美涼等等。
華夏男人到了扶桑,第一個想起的是耳熟能詳的小電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過拍小電影在扶桑是一個很正常的職業,很多女主後期會向娛樂圈發展,或者隱退從事其他正常的職業,其餘的扶桑人,也不會看不起。
當然,花極天對於扶桑平假名片假名不瞭解也不關心,對於小電影,其實也沒有太大興趣,只是平時調侃著玩,他發呆,是因為和服部玉之舞站的不遠的那個男子,他也認識。
看那個男子舉著的牌子,也是來迎接他們的。
“花極天桑。”服部玉之舞看到花極天發呆,叫道。
“呃,這裡和我想象的不一樣。”花極天回過神來,道。
“你想象的,應該是什麼樣子?”服部玉之舞笑道。
“說句實在話吧,我正兒八經出國,這還是頭一次,看扶桑,都是在小電影裡。”花極天道。上次去烏斯南,那是自己的地方,還有遠東,也算是自己的地方,花極天也不覺得見外。
“咯咯,極天桑說笑了,小電影也只是我們文化中很小很小的一個方面而已。”服部玉之舞笑道。
花極天大驚:“哎吆我去,你還知道小電影這個說法?”
服部玉之舞白了花極天一眼,道:“上次在遠東,你好像提過一次,回來我就查了一下。”
花極天扶額:“不好意思。”
在遠東的時候,花極天還調侃服部玉之舞,說她要是說個‘雅美蝶’肯定很好聽,當時服部玉之舞不知道什麼意思,現在肯定知道了。
不過服部玉之舞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對此並沒有任何的顯現。
兩個人,就這麼聊上了。花極天想去找迎接他們的那個男子去說話,卻被服部玉之舞有意無意攔住。
袁青塔,走向了迎接他們的那個男子,百地慎弘。
百地慎弘舉著的牌子上,寫的是‘熱烈歡迎袁青塔桑’。百地慎弘雖然是來歡迎袁青塔的,但是卻一直看著花極天,神色複雜,他邀請過花極天,花極天卻說已經和服部玉之舞說好了,讓他無計可施,不過還好,他的哥哥邀請了代表趙家的袁青塔。
“你好,我就是袁青塔。”袁青塔道。他並不認識百地慎弘。
“你好,我是代表我的哥哥,百地結弦,來恭迎青塔閣下的。”百地慎弘連忙放下手中的牌子,微微一頓雙腳,雙手放在身體兩邊,身子前傾,低著頭。很標準的扶桑敬禮姿勢。
“你好你好。”袁青塔伸出了手。
於是,兩個男人,握了一下手。
花極天早就看到了百地慎弘幽怨的眼神,現在終於過來,和百地慎弘打招呼。
“你好百地君,當日遠東一別,一晃兩三個月了。”花極天道。可不唄,去遠東的時候,才是暮春時節,現在都快盛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