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極天從電梯房上跳下來,竄向了服務員姑娘跳樓的地方。
服務員的身體已經開始下墜,她的雙臂依然張開,彷彿要擁抱死亡。
只用了不到兩秒,花極天就竄了過去,來到樓頂邊緣。
但是服務員姑娘的身體,已經下墜了了好幾米,站在樓頂上,已經看不見。
遠處早有人看到,開始驚聲尖叫:“有人跳樓。”
花極天毫不猶豫,也跳了出去。
距離藏書樓不遠處的空中,一上一下。花極天和服務員姑娘,相距七八米迅速下墜,而且兩人的距離越來越大,這麼下去,直到兩人摔在地上,花極天也追不上服務員姑娘。
花極天手一伸,出現一柄殘了的闊劍,劍尖指地。
“走著。”花極天輕吼一聲。
萬葉飛絕技流轉,殘劍帶著花極天,以更快的速度下墜,嗖忽之間,便追上服務員姑娘,一把摟住了她的腰。
“人生多美好,何必尋死。”呼呼風聲中,花極天在服務員耳邊道。
“我的人生已經黯淡無光,活著毫無意義,你別管我。”服務員姑娘長得清秀,又在圖書館工作。因此用詞兒,也是文縐縐的。
她知道花極天是修煉者,就算下墜,也可以自救。
若是讓夜場姑娘們來說,這句話應該‘我次偶,活著真幾把沒勁。我要死,誰也別特麼攔我。’
花極天的腳下,已經出現兩柄殘劍,托起了兩人,在空中劃過,飄飄蕩蕩。
兩個人身體重量加起來,有兩百多斤,殘劍承受不住,兩人滑翔下墜的速度,只是略有減緩。
但是花極天從水雲間救王小枚開始,到沙漠追逐,對踩著殘劍滑翔的技術,已經很有心得。
他心裡有數,這種情況下,他帶著服務員姑娘落在地上,不會出生命危險。
“只要活著,就有意義。”花極天道。
花極天看到姑娘脖子上的抓痕,想到了周赤柴看這姑娘的眼神,差不多知道發生了什麼。花極天眼神一冷,周赤柴這種人,噁心不說,還強人所難,該死。
“你不懂。”姑娘痛苦的哭泣。她心若死灰,自認必死。跳樓之後,對花極天的出現並不驚訝。
她只是有點奇怪,她明明跳了樓,卻遲遲落不到地上。就算是武道級別不錯的修煉者,也做不到這樣。
服務員姑娘眼瞼低垂,看到了花極天腳下的殘劍。
“也許我真的不懂,但是我覺得,只要心是乾淨的,人就是乾淨的。”
“嗯?”服務員姑娘一愣,沉思。
花極天另外一隻手,也摟住了姑娘,將姑娘抱起來,公主抱。
原來,兩人快要著地了,只是攬著腰的話,可能會傷到服務員姑娘。
只覺得微微一頓,兩人便落在藏書樓北廣場上。
很多人都圍過來,有無所事事的周家人,也有追逐隊的人。不過追逐隊的人,離的很遠,花極天落地的時候,他們趕不過來。
“不要因為別人的錯誤,讓自己的心蒙上陰翳。”花極天放下服務員姑娘,往四周看了一眼,準備逃竄。
服務員姑娘目光流轉,看著花極天的背影,叫道:“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她看到花極天並未穿周家的修煉服,似乎不是周家的弟子。
花極天擺了擺手:“我姜瞭然站不改名坐不改姓,請叫我田雨峰。”
服務員姑娘一愣,噗嗤笑了,原來叫姜瞭然麼。至於說叫田雨峰,服務員姑娘當然知道只是開玩笑。田雨峰是大華夏英雄式的模範人物,相關部門每年都會組織全國各族人民,進行學習田雨峰的活動。
花極天暗道一聲慚愧,瞭然同志啊瞭然同志,只好讓你來背鍋了。
空中風大,服務員姑娘又傷心欲絕,根本沒有注意花極天的長相,就算花極天和姜瞭然站在她面前,只要不說話,不近身接觸,她也未必敢確認。到底是誰救了她。
她站在那裡半天,很多老頭老太圍過來,詢問她發生了什麼。她禮貌的應付了幾句,回了藏書樓。
她的臉上顯出一抹輕鬆。她心裡,又迴響起花極天的話,不讓自己的心,蒙上陰翳。
花極天離開了藏書樓北廣場,竄進了周家的房屋群,那些追逐隊,也吆五喝六追了上去。
“花極天在這邊,往左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