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店小二聽見那麼美人卻如此大的口氣，便有些遲疑的抬起手中令牌，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也沒個所以然，便莫名其妙的離開了雅間。
“凌姐姐，那令牌是什麼呀？”寧惜雨按捺不住好奇，問道。
“齊雲軒的掌櫃，以前是我宗門的一位外門長老。”凌瀟若有所思的說道：“後來觸犯了門規，就被除名了，不過一直想回來，所以開了齊雲軒，每年都送朧月酒去宗門。那令牌，是我的副宗令。”
“這樣啊。”趙凡嘿嘿笑道：“那就借你的面子，多撈點朧月酒了。”
“齊雲軒的朧月酒，卻是堪稱一絕。”凌瀟讚許的點頭道：“偶遇趙公子，怎能掃了你的興致呢？”
“周老前輩現在還好吧？”趙凡問道，他明白，周老魔是不會捨得服用自己送的高階丹藥療傷的。
“當時第二天穩住了，目前處於恢復初期。”凌瀟無奈的苦笑了下，“很久才能重回巔峰。”
“嗯。”
趙凡正想繼續聊時，忽然之間，外邊響起一陣越來越近的急促腳步聲，旋即剎在門前，來者忐忑的敲響了房門。
“進。”趙凡開口說道。
下一刻，門被推開，走入一個徐娘半老的女子，卻依舊有著令人側目的美態，她目光落到凌瀟的身上，便立刻恭敬的行禮道：“副宗主……”
凌瀟與之前像是判若兩人般，她聲音冷漠的道：“你已不是雨月宗的人了，不必稱我為副宗主。”
“副宗主！”
美婦面色著急的說道：“我一日是雨月宗的人，就一直都是，即使您不認可。”
趙凡觀察著這齊雲軒老闆娘的表情，不是裝出來的，這種對雨月宗的赤誠，絕對是發自內心的真情流露，他有些不太明白，這麼忠心的長老，究竟犯了什麼門規才會被除名？
“不要再說了。”
凌瀟淡淡的掃了老闆娘一眼，就側手對向趙凡，“他，是趙公子，更是宗主都以禮相待的存在，喜歡你這的朧月酒，陳琉，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趙公子？”
老闆娘看向旁邊那個相貌平平的玄階後期，然後心中回味著凌瀟的話，字裡行間都是暗示啊！
她瞬間就悟了，當即便對趙凡行禮道：“趙公子，若您不嫌棄，今日我便為您疊酒。”
話音一落，老闆娘感淚涕零的又衝著凌瀟行禮道：“多謝副宗主。”
“我可什麼都沒有說。”凌瀟面對前者，自始至終都是冷漠到彷彿拒之於千里之外。
而老闆娘卻沒有任何失落，她將那枚令牌恭敬的放倒前者桌上，就歡天喜地的離開了雅間。
趙凡慨嘆的說道：“小姐姐，你這是面冷心熱啊。”
“是呀。”寧惜雨喝了口茶，也跟著說道：“表面上不近人情，其實卻給了她機會。”
“哎……你們有所不知。”凌瀟提到老闆娘，眸光浮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惱火，“若非她的失誤，我雨月宗在與血衣門一事上，不至於淪落到分庭抗禮的程度，早就將血衣門夷為平地了。所幸宗主姐姐，及時洞察到了異常，沒有讓劣勢繼續發酵。陳琉雖然險些釀成大禍，卻也是過於心急才會被對方有機可乘的，念在她過去立下不少大功，又是忠一不二，僅是除名處理了，不然按門規，就是廢去修為，抽魂受刑百年了。”
“她犯的錯誤，確實夠大的。”趙凡對此表示理解。
“其實，宗主姐姐也早已原諒了她，失去這樣一位有希望踏入地階又忠誠的長老也確實可惜，卻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給她，畢竟宗中長老和弟子們，對陳琉成見太深了。”凌瀟笑著說道：“此次有趙公子在，我和宗主姐姐應該能力排眾議，讓她迴歸了。”
“看來我這酒也沒白蹭。”趙凡半隨口開了玩笑，便好奇的問道：“話說，疊酒是什麼意思？”
“疊酒，是將朧月酒口感提升到極致的一種技藝。”凌瀟神秘兮兮的說道：“等下，趙公子便會自然而然的知道了，被疊過的朧月酒，還可能有奇蹟發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