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柴狂感覺兩眼一黑,心說完了!
這次真的踢到了鐵板上!
還是一塊貼著紙皮的鐵板,更是被自己一方的鎖孔碗封堵了所有退路,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再動用一次恆血鏡給我見識下如何?”
趙凡說著的同時,微微的攪動著雙手的中指,連帶著上方的開天指和闢地指不斷晃動,雖然沒有釋放,卻在陳震元的感知形成了摧毀一切希望的震懾力!
“趙凡!”
陳震元面色一冷,他眯起眼睛衝著那道有些朦朧的年輕身影喝道:“吾乃執掌建鄴州的州牧,若敢殺我,便要做好承受域主大人怒火的準備!”
“呵……”
趙凡不屑的笑了下,“這是打不過,就開始搬弄身份了麼?可能你還沒有弄清楚,在我眼中,州牧連屁都不算,而域主也不過是個屁而已!”
“爾敢侮辱域主大人?”
陳震元神色無比的錯愕,一個玄階後期的飛昇者,竟然膽大包天到了這種程度,可是,似乎真的有那個資格。
元界歷史上,任何一個天驕,在其面前,都會黯然失色。
像這樣的人,只要願意點頭,相信沒有一家天級勢力會拒絕,全都會搶著將之收入麾下並傾力栽培。
確實不用把主宰一座疆域的域主當回事。
陳震元的氣勢,頓時土崩瓦解,頹然的一笑,“算我倒黴,被利慾薰心,陰溝翻了船。”
“在你死之前,再告訴你一件事情吧。”趙凡漫不經心的隨口說道:“縱使今日你不主動來找死,也活不過明晚的。”
“什麼意思?”
陳震元不明所以。
“你的長子,也就是陳曲煥,早已暗中與我達成了合作。”趙凡笑著說道:“明日,他就會取代你,成為新任的建鄴州牧,懂了?”
“陳曲煥?”
陳震元聽到那個近乎被自己遺忘的大兒子名字時,怔了一下,“就憑那個廢物?”
“他可不是廢物。”
趙凡聳肩說道:“建業州最大的殺手組織,暗樓,便是陳曲煥建立的,而他的資質,比深得你歡心的小兒子,可要強的多。”
陳震元聽了之後,臉色陰晴不定起來,他明白,在這時候,對方根本就沒有必要騙自己,所以,全是真的!
隨即,如墜深淵的挫敗感,佔據了身魂。
不知是接受不了事實還是怎麼,陳震元底氣十足的說道:“現有域內九大赫赫有名的地階強者正在我府上作客,我今日就算死了,明日爾等也休想得逞!”
“那就試試唄,反正一個死人又不會知道結果的。”趙凡無所謂的搖頭。
“不如這樣。”
陳震元彷彿在淹死前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般,渴求的說道:“你們的目標是州牧之位,今日,饒我一命。我回去就會卸任,傳位於曲煥,並立誓此生不再踏入建鄴州半步。”
“抱歉,我只相信死人。”
趙凡說著的同時,便彈動中指,那兩道銀光浮布的巨大指影,先是融一,便閃動著刺星印記,呼嘯著碾壓向了陳震元!
他可沒有那麼大度,來犯者,必誅之!
不久之後,鎖孔碗封鎖的天地虛空中,恢復了平靜。
地上,陳震元像是死不瞑目般,殘破的屍軀漸漸的僵硬,可睜大的眼睛卻無法閉合,那黯淡的瞳孔中,恐懼之色就此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