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錢樹的兩個兒子,均四十歲出頭了,而女兒三十多,此時卻都在特製的大號“嬰兒車”中叼著奶嘴,看上去十分的有違和感。
“趙大師,這就是我的兒女們。”姚錢樹說著說著,哽咽上了。
趙凡凝聲說道:“讓保姆先退下。”
很快,房中就剩下二人和痴傻的兒女。
“現在,望你深思熟慮之後,給我一個確定的答覆。”趙凡聲音不鹹不淡的問:“逆轉的機會就一次,並且,沒有後悔藥,安於現狀還是換兒女們恢復正常?”
姚錢樹毫不猶豫的說道:“逆轉恢復,我想好了,窮日子固然不好過,可孤獨的守著大把錢財,更是煎熬。”
“對你的兒女跪下,並閉上眼睛,一旦開始便不能中斷,所以沒有我的指示,就不能睜眼。”趙凡語氣加重了三分,叮囑道:“否則,兒女們非但無法恢復,你也廢了。”
“在下謹遵趙大師之命。”
姚錢樹望著大型嬰兒車中的兒女們,便深吸了口氣,面色如同解脫般的跪地閉眼。
趙凡低下身,左手按在對方眉心,右手抵在其氣海。
下刻,十指就浮起金色光華,開始了抽離。
約麼過去了數分鐘,趙凡的雙手移開姚錢樹那兩個部位時,分別託著一個金色光華包裹的渾濁小球。
一個是造化,一個是練的氣。
大造化一脈,亦可奪他人造化,但在對方心甘情願的前提下,不會承擔任何後果。
趙凡指尖頻動,那兩個渾濁光球均一分為三,裂成了六個小球,被龍陽之力包著浮向了姚錢樹的兩兒一女,進而融入後者的體內,他便招手,把外放的龍陽之力收回了體內,過程之中流失的忽略不計。
隨即,姚錢樹的兒女們陷入了昏迷。
“起來睜開眼睛吧,我們去喝杯茶,你兒女即可復甦。”趙凡轉身拉開門。
姚錢樹起身後幾乎站不穩了,他神色萎靡的扶著牆,看了眼兒女,就步履蹣跚的一同來到客廳,軟倒在沙發之上說:“趙大師,我是不是快死了?”
“不是。”趙凡抿了口茶,道:“氣海被破,暫時乏力而已,休息幾日就會好轉。其實,我之前僅是考驗你,逆轉後並非過回窮日子,這些年來賺得的錢財,捐一半便能彌補過錯,剩下的一半,隨意支配。”
“啊?”姚錢樹怔了一怔,便喜出望外的說:“趙大師,那我除了捐的,留一部分支撐家用,其它都獻於您。”
“本大師不缺錢。”趙凡搖頭笑道:“收你一枚面值一元的硬幣,作為象徵就夠了。”
“硬幣?”
姚錢樹一下子知道了對方求的不是錢,而是功德幣,他沒再墨跡,拿起一枚硬幣,誠心感激的遞了過去。
趙凡接到手後開天眼一看,成幣了,他滿意的點頭:“明白人就是好辦事。”
過了一會兒,姚錢樹的兒女們便相繼醒來,紛紛在大號嬰兒車裡邊犯著懵,而趙凡,不動聲色的離開了姚家別墅。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卻在小區外邊,碰到了一個人。
炒指甲的田婆子!
很顯然,她是專程在這等自己的。
趙凡定住步子,想了一下,便疑惑的問:“不知前輩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田婆子笑著說道:“少年,有想法在老身這炒一炒指甲麼?”
趙凡面色一呆,這份邀約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這個時候,卻聽田婆子又道:“天橋之下,我和素衣還有小孔擺攤,求的是財,而你,為的是功德幣,可對?”
趙凡又是一呆,不知該承認還是否認,因為,他根本就摸不準對方是什麼居心,畢竟田婆子眼中全白,臉上始終掛著一成不變的笑意,這表情一丁點變化都沒有,上哪猜去?
“相傳,一百功德幣,便能熔鑄劍胎?”田婆子見他不言語,隨後便語出驚人的說道:“老身可不想對著空氣自言自語,若你是大造化家的小子就吱應一聲,若不是,那還望恕我多有叨擾,就此別過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