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帆?”趙凡淡淡的點了下頭,單手平託向上,示意其免禮起身。
肖帆見江州武尊沒跟自己計較,如釋重負的站起來屁顛顛的跑到對方身邊,側頭對目瞪口呆的蛇哥說道:“不論趙先生接受與否,跪下給他賠禮,否則……京九爺都保不了你。”
此言一出,全場陷入死寂。
趙凡的一眾老同學,心中像堵了一塊大石頭,這得是什麼身份,才能令一根手指就能壓死他們的肖七少,直接跪拜參見,甚至反應如此之淡,懶得說一個字,僅做了個手勢而已!
這年頭的保安,都這麼屌嗎?!
尤其是諷刺貶低過他的,現在都無比後悔,也羨慕死了滕州和劉媛媛,聚會之中,為了巴結一個花錢僱蛇哥演戲的張楚,把真正的大佬編排的一無是處,更汙衊其為監守自盜的賊……
黃曲和王斌嚇得快面癱了,他們生怕招惹了恐怖的趙凡遭到報復,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如果說,老同學們像堵了石頭,那麼張楚的身體猶如泥石流瘋狂的呼嘯奔騰,這肉中刺,已成長為堪比參天大樹的巨刺,戳爆了他的五臟六腑!
今晚這場聚會,本該他是主角的,眼下,卻徹頭徹尾的淪為了背景牆,早知如此,他打死也不可能邀請這披著保安皮的老同學。
與此同時,他怕的仿若癱瘓般軟倒在地,連肖七少都尊稱為趙先生,可見地位有多尊崇。
鄭亞彤欲哭無淚,她不僅親手葬送了與趙凡再續前緣的機會,又遭到金主爸爸般的張楚怨恨,這種兩邊不是人的滋味,比死了都難受!
殊不知,龍不與蛆盤,趙凡不屑也懶得和老同學們計較,入不了他的眼,若因這種挑釁而憤怒,那麼,他的心境斷無可能配得上大造化天師之名。
蛇哥按肖帆的意思艱難起身欲要對趙凡跪地賠禮。
他卻不耐煩的說道:“並非什麼人都有給我下跪的資格,走吧。”
蛇哥身形一滯,京九爺麾下四大戰神也沒給這位趙先生跪的資格嗎?隨即,猶豫的看向恭敬立於對方身邊的肖帆,後者呵斥道:“還不快謝趙先生不殺之恩?他若動怒,連我們肖家都得灰飛煙滅,何況是京九爺?算你命大。”
蛇哥聞言,膽戰心驚的說道:“多謝趙先生不計前嫌。”
話落,他便帶著懵逼的黑衣大漢們迅速跑出了包廂,此時他們像是在閻王爺手中撿了條命的錯覺!
“趙先生,事先不知是您大駕光臨,在此與同學們聚會,真是令霧裡觀花蓬蓽生輝。”肖帆語氣彷彿針尖上跳舞般忐忑的說:“現在我給3號包廂免單,再奉上最好的菜餚套餐,和珍藏的釀酒。”
“免單?”趙凡搖頭一笑,說道:“我是在小桌子上喝茶,大桌子上的可不關我事,反而我覺得你家的菜太便宜了,價格應該翻個十倍才合理。”
肖七少雖然不大,但深諳人情世故,他一轉念,就猜到了保安服打扮的江州武尊,與老同學們關係不怎麼好,便連連點頭說:“行,我這就吩咐前臺,3號包廂的一切費用,上漲百倍。”
“嗯,沒事的話可以下去了,不要來打擾我和哥們敘舊。”趙凡邊說著,邊拉滕州坐在旁邊的椅子。
“遵命。”
肖七少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離開了包廂。
張楚半句怨言也不敢說,相比蛇哥的瘋狂報復,別說費用翻一百倍了,就算一千倍,也能接受!
不過,此時他和鄭亞彤像個小丑般無人問津,因為老同學們全關注著那道身穿保安制服的身影,覺得比男神還要男神,都在暗中琢磨有沒有能與之修復關係的可能……
“凡哥……你,您現在……”滕州語無倫次,他的難兄難弟,搖身一變成了耀眼的存在,心中生起了距離感,想問又不敢問。
趙凡主動為其倒了杯茶,笑道:“我記得以前咱倆有次喝酒還說過,苟富貴勿相忘來著,所以不要理會外人怎麼想,我還是那個趙凡。”
滕州鼻子一抽,險些淚奔。
劉媛媛對平易近人的趙凡,欽佩不已,同時她也好奇,這五年對方究竟經歷過什麼,才能成為人中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