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售樓大廳的眾多富豪與銷售顧問們注意到這邊有火藥味，紛紛投來了目光，場面一時間變得有些安靜。
小倩身為銷售顧問，又是主管之一，就代表著雅韻名居，她也不好表現的太過，強忍著火氣說：“既然你們自稱是來買房的，就算我們的客戶，理應一視同仁。”
旋即，她瞥到不遠處的後廳隔門被推開，走出有個提著掃帚卻穿著與其同款職業套裝的女子，便招手喊道：“文文，別掃地了，沒看見這邊兩個客戶等待多時了嘛？你是新人，我身為主管，就將這個機會讓給你了。”
“倩姐……真的嗎？”文文眼中閃著激動之色，她見主管點頭，把掃帚立在牆角之後就跑來了這邊桌前，對著中年男人說：“先生您好。”
“咳，這是我的客戶，而你的是他們！”小倩指著趙凡和神秀，然後面朝中年男人說：“不好意思，新人不懂規矩。”
“沒事，快點吧。”嫵媚女子抬起手在鼻下扇了扇說：“他們身上的味道我受不了。”
這時，始終一言不發的趙凡卻是站起了身，說道：“對不起，打擾幾位的雅興了。”
旁邊的神秀愣住，心說這不是九零後天師的性格啊，咋就慫了呢？
“識相就好，年輕沒錢無所謂，未來都有無限的可能。”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小倩鬆了口氣，吩咐道：“文文，送一下他們，不要失了雅韻名居的風範，畢竟即使是條流浪狗進來都要喂點吃的呢。”
文文覺得主管的話過份了，但她又沒有爭論的資格，她望向趙凡和神秀的眼眸充滿了歉意。
“等下，房子還沒買完，誰說我們要走了？”趙凡雲淡風輕的說了句，他無視了小倩，而是側過身說道：“文文是吧？還請告知一下，雅韻名居之中面積最小的是哪一棟，總價多少？”
眾多富豪全都愣了片刻，售樓部之中接著充滿了歡聲笑語，經久不息。
“沒聽錯吧，那兩個趕都趕不走的屌絲好像真要買房？”
“也就裝個逼，結果還沒裝明白哈哈，換我就直接問哪一棟最大。”
“唉……年輕人太過於幻想，即便最小的一棟，他們累死累活的努力十年，怕連個衛生間都買不起。”
……
俗話說牆倒眾人推，何況趙凡和神秀看起來又是軟柿子，眾人富豪甚至連帶著銷售顧問們像沉悶了半天終於找到個樂子一樣對他們冷嘲熱諷。
“趙老弟，這你也能忍？”神秀低聲問。
“不慌。”
趙凡面色平靜如初的等了五分鐘，刺耳的嘲笑聲音才漸漸平息，他毅然注視著文文：“但說無妨。”
“嗯……好。”文文聲音清澈的介紹說：“最小的是十九號，就是東邊角落那一棟，總價為2100萬，全款九折，分期九五折，按揭是沒有折扣的。”
小倩最後一絲耐心耗盡，她隨之挖苦道：“聽見沒有，兩千一百萬，還不快點讓個位置？”
“該不會把耳朵都聽傻了？”嫵媚女子冷哼，就連她lV包中的泰迪也兇巴巴的對趙凡汪汪吼了兩嗓子。
中年男人跟著說教道：“唯有面對現實，才能認清自己多麼卑微，或許你們努力半生過後，連借的錢加貸款也算上，就會發現，連這裡的首付都沒有資格。”
“跟他們說這麼多幹嘛，有這精力不如晚上給人家呢。”嫵媚女子依偎在他肩膀撒著嬌。
“蒼蠅在耳邊嗡嗡的很煩啊。”
趙凡一邊拿左手掏著耳朵，一邊將右手探入褲兜，他指尖捏著一張銀行卡遞到文文面前，隨意的表情就彷彿像是在菜市場買大白菜那樣說道：“現場一次性付清，是九折優惠對吧？嗯……除了十九號，我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