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印絞盡腦汁,此前又多方蒐集資料,過去確實有一例類似的怪病,不過,那個患者早死了五十年之久,還是對方村子的老人講述的,與陳純兒的症狀如出一轍,連睡七天醒一次,體溫持續下降,越往後降的幅度越大,直到零攝氏度時便會死亡,而這個過程卻是一年,具體怎麼回事,那位老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此成了團迷雲。
期間也懷疑過是撞邪,便請過不少據傳挺厲害的道士、神婆,甚至去過名廟找高僧,卻沒一個能令陳純兒恢復如初的,有時會起點作用,但維持沒多久,情況變得更嚴重了。
那日趙凡在醫院秀了一把在中醫界傳說中的鬼門九針,令他看見了一絲希望,萬一能治好呢?
趙凡聽完許承印的描述之後,他回憶了下,跟舅姥爺走南闖北時也沒見過,而那本代代流傳的天師秘錄,上邊貌似也沒相關的記載。
即便如此,趙凡並不覺得他未必治不了陳純兒的怪病。
畢竟世界這麼大,大造化天師每代僅有一位,古時交通不方便,走路全靠兩隻腳,碰不上的邪乎事大把存在,若是遇上了,鮮有化解不了的情況存在。
趙凡走在陳家的莊園之中,這麼一對比,就知道省城一流家族與江北一流家族的差距了,不是一個量級,豪華是一方面,二來人丁旺盛,不像江北只拼財力,林家雖說在江北一家獨大,卻也只有林龍圖和兩個女兒而已。
不光這樣,這一路走過,他在陳家見到的武者就有三十位之多,不過全在後天初期到後天中期。想到貼身保護何止玉的鷹眼中年,陳家或許會後天巔峰的存在,如果是請來保護高層的,甚至先天之境都不無可能!
這時,許承印將趙凡帶到了一個復古的樓閣前,門旁有兩名後天中期的武者護衛,其中一個獨眼武者冷聲說道:“許老,他是幹什麼的?這裡是陳家禁地,您也知道家主的規矩,就連旁系子弟也禁止接近半步。”
“他是遠勝於老朽的醫道聖手,連我都要敬稱一聲大師。”許承印的老臉浮滿逼格,他淡淡的說:“現在,你就跟陳大浮那王八蛋彙報,純兒或許有救,至少比以往的機率大。”
“啊?”
獨眼武者和旁邊的武者不禁對視,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震驚,那青年如此年輕,怎麼會是勝過許老爺子的醫道聖手?
陳大浮便是陳家實際掌權的家主,也正是陳純兒的生父。
獨眼武者拿起手機正要彙報的時候,此刻,門中卻響起了一道虛弱的女子聲音,“冷……冷……”
“純兒醒了!”許承印面色焦急起來,他對著武者護衛們說道:“你們快讓開,沒時間了,她每隔七天只會醒五分鐘,今天比之前早了一個小時,我請趙神醫來就是想在純兒醒著時好生望一望的,錯過這個點,又要等七天。”
“不行,徐老,我們也是有苦衷的……”獨眼護衛面色為難的說:“首先沒有家主的允許,二來他的身份不明,我們真的不敢擅自放行,萬一出了什麼事,還不讓陳家眾多少爺們撕了?”
“你說我身份不明?許老頭,讓開。”趙凡雲淡風輕的說道。
許承印身形一滯,他回過身來急忙勸道:“千萬別亂來啊,今天還指望你拉純兒一把呢,他們不是普通人,你打不過的……傷著了咋辦?”
就在這時,趙凡的雙手四周浮起一圈淡淡的金色光華,即便在白天的陽光之下,也一樣炫目扎眼,他不屑的看了眼武者護衛們,“若我想對陳家有所圖謀,彈指之間,此地便已淪為廢墟!”
獨眼護衛目瞪口呆的望著那青年的雙手,腿腳瞬時發軟起來,他結結巴巴的道:“武道宗……宗師?”
“老方,他孃的還愣著幹什麼,不想活了?”
旁邊的護衛目光充滿了敬畏之色,拉著他躬身行了九十度的大禮,隨即便異口同聲的鄭重說道:“我等不知是宗師大駕光臨,甘願請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