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似乎十分慌張,聲音裡幾乎都帶著一絲哭腔,就差下跪求饒。
偏偏,來人還是老闆的母親,他沒有辦法喊保安上樓。假如得罪了喬夫人,那他就別想繼續在喬氏上班了。
見威廉居然敢攔自己,喬夫人也不含糊,她停下腳步,扭頭看向他,眯起眼睛,口中冷哼道:“好你個小崽子,你大學畢業就在思捷身邊了,我還以為你乖巧懂事呢,現在連我都敢攔了,我看你是皮癢了!”
說完,喬夫人抬起手來,給了威廉一下子,直直打在他的臉上。??壹看書?·1?k?
她沒有用力,力道很輕,就好像是摸了他一把一樣。
但是,儘管如此,威廉還是很清楚,喬夫人是真的生氣了。看來,自己說什麼都攔不住她,只能任由她徑直闖進喬思捷的辦公室。
“什麼聲音?”
站在辦公室裡的冉習習疑惑地問道,她只聽見有人在說話,可暫時還沒有分辨出來人是誰。
倒是喬思捷,已經微微變了臉色。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襯衫,快步從桌後走出來,然後直奔門口。
剛好,喬夫人一推門,險些撞到剛走到門口的喬思捷。母子倆打了個照面,全都被嚇了一跳,特別是喬夫人,嚇得退後一步,一腳踩在威廉的鞋面上,疼得他齜牙咧嘴,又不敢聲張。
“媽,你怎麼來了?有事給我打個電話,我不就回去了嗎?”
喬思捷十分無奈地問道。
自從喬凜病重,喬夫人每天就像是得了癔病一樣,從早到晚提心吊膽,唯恐自己孤兒寡母,被族中的其他人欺負。
“打什麼電話?打電話能打出來一個媳婦嗎?思捷,你和言訥都是媽媽的心頭肉,媽媽不偏心的,你倆是一樣的。他現在找了個不清不楚的女人,能分走那麼多錢,媽媽不擔心他,可你還是個光桿司令,萬一拿不到你老子的錢,可怎麼辦吶……”
喬夫人一把抓住喬思捷的手,又一次哭訴起來。
這些話,喬思捷幾乎已經可以從頭到尾,從尾到頭,一個字不差地背下來。
因為逃婚,得罪了溫家,而且沒有在通知任何家人的情況下,就娶了外面的女人,喬夫人現在對二兒子喬言訥失望至極。而且,她雖然裝著一無所知,但卻十分清楚喬言訥這一次忽然跑回中海的真實目的,難免心寒。
這些年,喬言訥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回來過,卻在聽說喬凜快不行了的時候,第一時間趕回家中,當然也是為了遺產。
所以,喬夫人更加擔心大兒子。
她這才察覺到,自己這麼多年來,實在是太愧對喬思捷了,對他的關心不夠。看著兒子每日如陀螺一般,她更明白了,要不是他還在苦苦撐著這個家,喬家早就倒了。
“媽,不會的,就算沒有爸的遺產,我們也不至於去喝西北風,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呢?我會養你的,會孝順你的……”
喬思捷一個頭兩個大,不停地解釋著。
他實在不想讓冉習習看見這一幕,有些難以啟齒。
“我不用你養,我只要媳婦,孫子!”
哪知道,喬夫人並不買單。
說完,她一揚頭,剛好看見了一直在充當背景的冉習習。
驀地睜大雙眼,喬夫人指著冉習習,半天說不出話來:“你、你、你怎麼在這裡?你、你不是在法國嗎?你怎麼又回來了!”
她一把抓住喬思捷的手,來回地晃著:“這、這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跟我說,她和姓戰的離婚了嗎?她怎麼在這裡?是不是她……”
緊張得一口氣上不來,喬夫人險些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