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冉習習根本就不理會他的示好。
“克爾斯先生,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體恤下屬的老闆,雖然你對我有種種不滿,但是可不可以請你稍微尊重我一下,離開這裡?”
她儘量平心靜氣地和他對話,言語之間還保留著必要的禮貌。
波尼·克爾斯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紅酒,一手捂著左胸口,演戲似的嘆息道:“難道,東方女人都像你這麼無情嗎?”
冉習習看了看他,及時補刀:“關於這一點,你不是應該早就從你第八任太太的身上體會到了嗎?”
這話果然有效,只見波尼·克爾斯低聲咒罵了一句,然後憤憤地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完全沒有了剛剛的好興致。
“好吧,我問你,假如我退讓一步,你能不能也退讓一步?”
他放下酒杯,開始試著和她談判。
這個女人,在感情方面,不怎麼聰明,卻很固執。
冉習習有些迷茫:“退讓?”
她不明白,自己有什麼好退讓的。
“就是,我讓你留在中海,但你不能辭職,我允許你抽出時間去陪你的兒子,但你不能和你的前夫繼續在一起。”
波尼·克爾斯像是在說繞口令一樣,快地說道。
剛說完,房門又被人敲了兩下,克雷格出現在門口,向波尼·克爾斯點點頭:“克爾斯先生,已經照您的吩咐,弄好了。”
冉習習心頭一跳:他要做什麼?
似乎看出她的驚訝,波尼·克爾斯主動開口:“好吧,既然你不願意我住在這裡,你的前夫也不歡迎我們,那我現在就走了。”
一聽這話,她頓時鬆了一口氣。
但是,憑經驗,冉習習覺得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再說,她已經看到了,他的表情甚是得意,好像正在謀劃著什麼一樣。
想到這裡,她一把抓住波尼·克爾斯的手臂,壓低聲音,急急問道:“你是不是又在打什麼主意?”
朝夕相對三年,冉習習不敢說了解他十分,也能瞭解七八分了。
哪知道,他只是神秘一笑,低下頭,湊近她的耳畔,輕輕柔柔地回答道:“我的時間多得是,慢慢來。”
慢慢來?慢慢來什麼?
答案尚不清楚,倒是那股帶著香氣的呼吸,令冉習習有著片刻的失神。
這男人實在太妖孽,誰說男|色不可餐?簡直令人暈眩,怪不得戰睿珏對那雙藍眼睛羨慕不已,只要被那種眼睛凝視上幾秒鐘,難得有人不會沉溺其中。
幸好,冉習習早已免疫,假如她天天犯花痴,早就被開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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