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水面沸騰,一隻只磨盤大小的烏龜,水缸大小的蝦兵,此時浮出水面,排開陣勢。
一眼望去,怕不是有數千之多。
“此乃大周甄家商隊,爾等山野精怪速速退開,休要在此攪弄風浪,否則莫要怪我言之不預。”甄逸出現在船頭,聲音霸氣的向著江面喊話。
聽聞甄逸的話,那蝦兵蟹將不知從何處拿來的弓箭,竟然向著船頭射擊而來,驚的甄逸連忙躲開。
“不知死活!此乃我人族水路,豈容爾等放肆?今日正好屠了爾等,也算是給你等一個教訓。”就見那巫蠱教的修士走出。
那修士身穿五彩麻衣,頭上髮絲也是五顏六色。
就見對方從袖子裡掏出一個拇指大小的包裹,隨手將那包裹拆開,就見無數紅色粉末飛出,落入了河水中。
那粉末落入河水,竟然好似活了過來一樣。
崔漁看的分明,那粉末分明是某種生物,落入水中粘在那蝦兵蟹將的身上,竟然開始飛速的汲取蝦兵蟹將的血液,然後鑽入蝦兵蟹將的眼球、毛孔,並且在蝦兵蟹將的體內飛速衍生分裂,剎那間就將那蝦兵蟹將吃成了虛無。
然後那無數紅色的點點猶如瘟疫一樣,向著四面八方擴散爆發了去,轉眼間就將那蝦兵蟹將啃的潰不成軍,一個個驚慌失措的遁逃。
可惜那紅色粉末的速度比蝦兵蟹將更快,猶如病毒對普通人一樣,根本就沒有逃離的機會。
轉眼間河面一片猩紅,不是血液,而是那紅色的粉末。
吃完了蝦兵蟹將,那無數紅色粉末開始互相吞噬,最終化作了拇指數量,重新飛回了巫蠱教的修士手中。
崔漁見此一幕,不由得暗暗心驚。
他看那巫蠱教的修士,似乎只是練氣士吧?還沒有煉成神通,竟然有如此叫人毛骨悚然的本事?
普通人面對這等不可思議的強者,再多也是送菜的份。
崔漁一雙眼神中露出一抹嚴肅:“小瞧天下群雄了。”
大船依舊前行,速度沒有半分遲緩,那數千的蝦兵蟹將沒有引起半分波瀾。
不過崔漁心中卻升起一股不安之意,他總覺得那些蝦兵蟹將似乎是衝著自己來的。
“兄弟覺得我請這能人異士如何?”就在崔漁沉思之際,甄逸從船頭走來,得意的問了聲。
】
他知道,崔漁絕對是個有真本事的人。
當年群玉山的大戰是何等慘烈?可是崔漁竟然能全身而退,可見本事不凡。
“好手段。有此手段在,就算是千軍萬馬,也不過土雞瓦狗而已。”崔漁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
就這殺人速度,崔漁是拍馬也比不上。
“哼,不過是旁門左道罷了,有什麼好得意的?”那真武山的練氣士冷冷一哼,在旁邊頗為不服。
“你說什麼?”巫蠱教的練氣士面色一變。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不成?你這一脈不過是旁門左道罷了,邪門歪道的手段再厲害,也不過是數十年壽命,又有什麼用?”真武山的修士不屑一笑。
崔漁聞言扭過頭,看到那真武山陣營的修士,不由得一愣,這人他竟然認識!
不但認識,而且還有大仇。
崔漁看清了那道士,那道士當然也看清了崔漁。
聽聞二人爭吵,崔漁眉毛一挑:“他們有仇?”
“那個巫蠱教的修士喚做:巫不凡,那個真武山的修士,喚做:洪蠖寶。那洪蠖(huo)寶有一隻白鶴,被巫不凡的蠱蟲給吃了。”甄逸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