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就這麼過去了。
晚睡的後果,就是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會有起床氣。
江凱沒有起床氣,他在國外生活的那幾年已經把脾氣都磨得能夠收放自如了。
他意外的是,楊甜甜竟然會有起床氣。
楊甜甜昨天晚上是在他房間睡著的,搗鼓那些咖啡豆搗鼓到一個人在吧檯上趴著就睡了。
他肩膀沒有什麼大問題,輕輕鬆鬆把人從吧檯上抱起來,帶進了房間。
又一次同床共枕。
第二天早上一睜開眼,時間已經過了七點,出於新上任男朋友的責任心,江凱難得好心擔負起了叫醒楊甜甜的工作。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讓自己下巴上清清楚楚的多了一個牙印。
說實話不是很疼,但是都留印子了,也不會輕到哪兒去。
江凱擰眉捏住楊甜甜的鼻子,過不了一會兒,先前還嘟嘟囔囔說著‘煩人’的罪魁禍首張開了眼。
朦朦朧朧的眼神,一看就是沒有清醒,還迷糊著。
於是江凱另外一隻手也上去了,他捏著楊甜甜鼻子的手沒有放開,另外一隻手捏上了楊甜甜的左臉,用力往旁邊一扯。
“啊!”迷糊的人驚叫一聲,吃痛得倒抽了一口涼氣,人徹底清醒,淚花兒也從眼眶裡面冒了出來。
“泥捏鵝臉幹什麼?”
手一直沒有放開,導致被捏的物件口齒不清。
江凱一揚下巴,他面板白,牙印在上面很明顯,微紅也很顯眼。
楊甜甜嚥了咽口水,語氣跟著弱了下來。
“泥先靶鵝放開,鵝山班藥次到了。”鼻音也很重,全靠嘴巴在做呼吸。
細聲細氣的,聽著很滑稽。
江凱撒了手,從床上坐起來,趁著楊甜甜緩氣的功夫說道:“我叫你起床,你不但罵我,還咬了我。”
楊甜甜更心虛了,她有起床氣的毛病,她自己很清楚。
這一點是在上學的時候,和她同寢室的室友就告訴過她。
一旦有人靠近鍥而不捨的叫自己起床,她就會逮著這個人不管三七二十一開咬。
咬到哪兒算哪兒。
額頭上被敲了一下,比起之前的大力,這次要輕得多。
跟羽毛撓癢癢差不了多少。
“上班要遲到了。中午送便當到學校去,下午和晚上不用去店裡,我已經和栗子說過了。”
“你已經幫我請了啊。”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楊甜甜這才意識到,江凱的語氣居然很和緩,沒有生氣。
還真的是有在做接受自己的工作嗎?
臉頰微微發燙,楊甜甜掀開被子下了床,這是第二次同床共枕,外衣外褲也是沒有脫掉的。
儘量鎮定自若的拿了手機往外走,走到房間門口時,背後輕飄飄傳來了江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