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這一點,就需要林教授這個精通精神類咒法的高手幫忙了。
於是在一個深夜,很晚才回來的白小潔被秦堯和林教授擋住了去路。
白小潔非常驚詫,不明白這麼晚了秦堯怎麼還在這裡等著她。但緊接著林教授的眼睛一閃奇異的色彩,白小潔的眼神就變得空洞起來。
催眠了。
要是林教授隨後根據秦堯的提示,詢問了白小潔不少東西。直至時間差不多了,林教授又抹除了她剛才的記憶,這才和秦堯悄然離開。
半分鐘後,白小潔在寒風中渾身一顫醒來,還以為自己剛才恍然一夢。裹了裹身上的外套,縮著腦袋急匆匆奔向宿舍。
在她走後,另一邊的路上,秦堯和林教授卻意識到了問題的不簡單。
根據剛才白小潔的交代,她身上確實出了問題——
最近總是渾身痠軟無力、精神萎靡,而且臉上也開始出現了淡淡的皺紋。甚至還出現了白頭髮增多的可怕跡象,以至於她不得不經常去染髮。要知道她才只是剛剛二十歲的大學生,這麼明顯的加速老化絕對不正常。
而為了維持自己的容貌,她又不得不持續花費重金購買營養品護膚品,這又進一步加劇了她的經濟緊張,於是更加依賴於夜場裡的收入……
但夜場收入能吃一輩子嗎?一般來說再過兩年就算把青春飯給吃光了。而再看她現在這老化程度的話,能支撐半年也夠嗆。
半年之後怎麼辦?她心裡也沒著落,只有無盡的空虛和憂慮。
她也曾懷疑是不是經常熬夜酗酒乃至於男女生活紊亂所致,但按說也不至於這麼離譜。
抽時間倒是去醫院查了查,結果醫生說她是嚴重的氣血兩虧,除了讓她多休息、多調補之外,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好辦法。
“簡直比我還虛啊!”秦堯也算是服了,“我就算覺醒之前,也沒虛這麼厲害。”
林教授雙手抄在風衣的衣兜裡,笑得有點微微羞澀:“我當時又沒想著要你的命,留神著呢。要是像沈盈那樣不管你死活,可了勁的吸你,哼。”
秦堯看了看四周黑洞洞的小街:“再吸一次好嗎。”
“要找死嗎!”
“我就是隨口說說啊……”秦堯覺得林教授有點認真,所以趕緊岔開了話題,“再說白小潔生活這麼亂,平時又沒有體育鍛煉,身體素質也比我當時差得遠。”
秦堯看得出,一旦自己正經起來,林教授並沒有繼續生氣。甚至剛才提出那個的時候,她也只是羞意為主罷了。
所以林教授馬上恢復到了正常話題:“都已經嚴重影響身體的根基了,這白小潔太危險了。而且她也說了,被她介紹過去的那些女孩子,很多也都出現了類似的症狀。”
這就更加可以證明,她們這幫女孩子都被人給吞吸了!
只不過她們不知道厲害,也不明所以,還以為集體患上了熬夜酗酒之類的症狀,又或者感染了什麼傳染疾病。所以白小潔她們才去檢查,結果只檢查出了氣血兩虧的症狀。
很顯然,魘魔的宿體也是個精神類咒法遺族,所以在她吸食了那些女子的元陰之後,能夠令對方失憶。又或者乾脆讓對方昏迷,醒來之後被吸食了還一無所知。
總之那些女孩子都很害怕,不知道再這麼瘋下去,會不會真的嚴重衰老,於是有一些果斷退出金盆洗手,再也不敢踏足這個領域。
但也有一些抱著白小潔一樣的心態,心想越是老的快,就越是要趁著還年輕的時候多賺錢。這錢多容易賺啊,賺足了一兩年的好時光,哪怕以後再也不做了也行……事實上大多數的年輕夜場女工作者都是這種想法。
秦堯嘆道:“雖然那個魘魔很可惡、該死,但這些女孩子也太不自重。為了輕鬆掙點錢,就去做這樣的所謂工作,至於嗎。”
林教授搖了搖頭:“咱們就不去品評這些人的個人道德問題了,這個評價權在社會手中。現在最要緊的問題是抓住這個魘魔,不能讓她再禍害更多人了。另外你不是說,魘魔的魔侶憤怒之主,也是一個非常具有危害性的壞蛋嗎。”
憤怒之主雖然不威脅普通人,但卻吸食遺族的血氣。甚至以前林教授和蘇無求被冷凍在藏屍櫃裡,就是差點成了這個傢伙的血食。
秦堯:“是啊,但單獨對付憤怒之主顯然超出我的能力所及,這也是整個獵人公司的任務才對。我現在就是負責調查前期,直至找到魘魔和憤怒之主的老窩,就已經足以透過實習期的考核了。”
林教授:“但是這件事就需要你自己去做了,我雖然能讓白小潔失憶並招供,但卻不能命令她帶你去抓她的上線。”
林教授只能讓人催眠或短暫失憶,清醒之後對方該幹啥幹啥。
秦堯:“所以我也是兩條腿走路,先看看姚秦那邊能不能找到撲克牌牛一德吧,那傢伙的線索其實更直接。那條路走不通,我再透過白小潔這條線向上追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