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教授,你和人姑娘的爸爸約了釣魚,為什麼要問我有沒有興趣。你們長輩出門整點老年人的娛樂,為什麼要問我們年輕人什麼時候回去。”
“大頭,人姑娘對爸爸,可不是你對我的這種感情,你收斂收斂,你要是在人姑娘面前,說人家爸爸是來年人,你這本來就沒有的前景,可就更加堪憂了。”
“我沒前景還有幾個人有前景,我可是建築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你這三十好幾的人了,說自己是新星也不嫌害臊。”
“說的也是。”聶廣義在電話的另一端贊同道:“,一個不小心就謙虛了,我應該說自己是建築界冉冉升起的巨星的。”
“大頭啊,建議你把冉冉升起去掉。”聶天勤是真心為兒子感到驕傲。
“那不得把最後那個【的】也去掉。”
“是極,是極!”聶天勤頓了頓,“爸爸這兒還有個事情,要和你通個氣。”
聶廣義現在的成就就已經超越他了,未來更是不可限量。
以他的影響力做不成的事情,有了聶廣義的加入,一定能做到事半功倍。
就說萬安橋的重建。
剛燒燬那段時間的新聞熱度過去之後,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太多人關注。
在【遊牧咖啡】的設計師會深度參與的訊息報道出去之後,想要捐款的都排起了隊。
這些想要合作的人順騰摸瓜,知道了聶天勤教授是聶廣義的父親。
再往上一摸,又知道了聶廣義的爺爺,中國木拱橋傳統營造技藝的代表性傳承人。
很多篇關於家學淵源的報道,就這麼浮出水面。
聶天勤還挺擔心聶廣義會生氣的。
畢竟,聶廣義走到今天,又是獲獎無數,又是設計【遊牧咖啡】,靠的全都是他自己的實力。
和他這個老爹沒有什麼關係。
非要說有,那也是他拖了兒子的後腿。
“通氣?咋了?你明兒個就要結婚?該不會是蕭教授要給我生……”
“大頭!爸爸是和你說正經的。”
“哪兒不正經了?這個世界還有比傳宗接代更正經的事情嗎?”
“爸爸都七十了,蕭教授也不年輕了,我們都已經有最好的兒子了,為什麼還要想這種事情?”
“哎喲誒,我不就那麼隨口一說,我們聶教授還真認真想過啊?”
“大頭!”
“啊,行行行行行。”聶廣義學著宗意,說話都說成了最標準的古典音階,“聶教授要通的是哪門子的氣?”
“大頭,最近那幾篇家學淵源的報道,你都看了吧?”
“看了啊。還挺權威的媒體。”
“大頭啊,爸爸知道,這些報道,是有失偏頗的。重點都沒有在你自身有多努力上。”
“哦。”
“大頭啊,爸爸知道你不想說話,也知道你的優秀和所謂的家學淵源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就是……為了萬安橋的儘早重建,希望你不要太過介意。”
“聶教授,權威媒體在報道一件事情的時候,是會在寫好了之後,先給當事人看過的。”
“什麼意思啊?大頭?”
“意思就是,這些報道都是我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