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傲風書房現在內只有六人,千尋,幽鶴,藍無淵,還有慕容龍德和丫鬟翠屏。
幽鶴這兩天已經派出去無數的人去查探,已經查實慕容尤洛已經被一神秘青衫男子殺掉,但那男子是誰,還需進一步查探,慕容尤溪卻是一點都沒有訊息。
炎傲風看了一眼千尋,再看一眼藍無淵,緩緩道:“無淵,這件事情,你是早就知道的?為什麼不提前通知我一聲?這件事對於我們兩家有多重要,你可知道嗎?”
藍無淵道:“我也只是聽說,並沒有親眼所見,哪裡知道真偽,不敢妄言。”
炎傲風嘆口氣,盯著千尋的眼睛:“我再問你一遍,慕容尤溪到底被紋騁挾持在了哪裡?紋紂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而他的兒子,想必也好不了哪裡去,尤溪落在他手裡,現在處境十分危險。”
千尋道:“我與紋騁不過就見過一面,他說要去搶親,但我並不知道他要搶誰家的姑娘。”千尋撒了個慌,將自己為紋騁出謀劃策的事情一概抹去,說出來責任就大了。
慕容龍德問道:“之前不知道,那搶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嗎,為什麼不阻攔?”
千尋道:“我為什麼要阻攔,他們兩個本來就是恩愛的一對,不過是因為有些事情離別了一段時間,沒想到就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們就將擅自做主將慕容尤溪嫁給了炎浪,紋騁眼看著要失去心愛之人能不著急,慕容尤溪能不傷心嗎?”
慕容龍德氣的臉色漲紅,“小子你胡說八道!我家尤溪是大家閨秀,從來沒有和外面男子有過交往,你竟敢詆譭我女兒的清白,看我不一掌斃了你!”
千尋叫道:“是與不是,那就要問你女兒了,當時什麼情形,她也看見了。”說著一指縮旁邊的翠屏。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翠屏身上,翠屏原本就蒼白的臉上更是沒了血色,支吾道:“沒有,小姐從來沒有和其他男子認識過,小姐是被紋騁搶走的,他胡說。”
千尋不可思議的看著瑟瑟發抖的翠屏,叫道:“你是腦子嚇糊塗了嗎,你家小姐和紋騁分明是早就相識多年,他們兩個見面的時候,慕容尤溪哭的那麼傷心欲絕,你站在旁邊不是親眼看見的嗎?”
“你放屁!”慕容龍德轉頭怒目,喝然拍出一掌。
藍無淵忙搶上前去,將慕容龍德的一掌接下,二人掌力相交但都沒有用上全力,各自退開兩步,“慕容老爺,其中肯定有些誤會,情況如何等找到當事人一問便知,不要傷及無辜,還請息怒。”
慕容龍德叫道:“說得輕巧,那你去將我女兒找回來。”
藍無淵為難道:“我連令千金是什麼樣都不知道,如何去找?”
炎傲風一擺手,提高了聲音道:“都住手,慕容尤溪與紋騁認不認識,暫且不去理會,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先把人找回來再說,後天就是我兒大婚之日,沒有新娘,這婚還怎麼結,我又如何向各路英雄交代!”
場中陷入一片沉默,幽鶴忽然開口對千尋問道:“你可知紋騁平時都在什麼地方生活?”
千尋搖搖頭,“關於他的事情我並不知道多少,但他曾說過自己在棋廊山修行過兩年。”
“棋廊山!”幽鶴眼睛一亮,“那是隱在東北深山之內的一座奇峰,位置偏遠罕有人跡,說不定他會躲在那裡,難怪我們的人遍佈整座大陸,都沒有查出一絲訊息來。可是,若人真的在棋廊山,可就麻煩了。”
炎傲風皺眉道:“就算找到人再拼命往回趕,萬里長途,路上最少也要花費半月時間!”說畢苦笑一聲,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神情。
藍無淵看著眾人黯然的神色,悄悄將千尋拉在身後,以防別人突然發難。
沉默片刻幽鶴道:“當然這也只是猜測,人也不一定會在那麼遠的地方,我再派人加急去找,應該會找到的。”
人若是想逃,自然是逃的越遠越好,哪裡會傻傻的待在原地等別人將自己捉追去?
幽鶴繼續問道:“關於紋騁的事,你還了解多少,他跟你說過什麼?”
千尋搖頭道,“在我跟他認識的兩天中,他跟我說的最多的只是他和慕容尤溪的戀情,其它事情倒是很少提及。”
慕容龍德還要發作,被炎傲風抬手擋住,然後對著千尋道:“這件事既然和你有關,那就委屈你在炎家多住幾日,什麼時候人找到了,再讓你出來。”
千尋皺眉道:“什麼意思?”
幽鶴道:“暫且限制你出入的自由。”
千尋道:“你的意思是將我軟禁起來?”
炎傲風道:“事關重大,我不得不這麼做,幽鶴,給他單獨安排一間上房,飲食起居不變,但未找到慕容姑娘之前,不准他踏出庭院半步。”
藍無淵道:“城主,這樣安排有欠妥當吧,千尋雖然知道此事,但並未參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