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同行的其他幾人就不幹了,本就是還算相識,臨時組成的團隊,此刻當然是人各有志。這幾人連招呼都來不及打,便縱身向湖面掠去。
望著這幾人消失在水中的身影,戚芸急得直跺腳。“哥,咱們本來找到的資源就少。再不拼一把怎麼可能換得船票?”
正說著呢,湖裡已經有人躍出了水面。臉上透著無盡的驚喜拼命向遠方掠去。此刻還在湖邊的人本有人心生了搶劫的念頭,但轉念一想,只怕湖裡面的寶貝更多。這一瞬間的猶豫倒是讓那人有驚無險的就這樣離開了。
本來現在還留在岸邊的人,內心中就飽受煎熬。再見到有人已經心滿意足的離開,誰還能抵禦住這樣的誘惑?本就已經晚了一步,如果此刻再晚,別說吃肉了,只怕連湯都喝不著一口。
於是撲通撲通的入水聲又再次響起。那種密集程度比剛才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剛才還有些擁擠的湖畔,此刻竟然已經只剩下了寥寥數人。
戚宏圖完全不顧妹妹的埋怨。這樣的大好的機會,雖然也許一生只有一次,但他要為妹妹的安危負責。更何況戚宏圖始終覺得依然靜靜的站在不遠處那個叫牧戈的傢伙絕不是個普通人。人家從始至終都沒有動過,自然有他留下的理由。
大家本來就是萍水相逢,不存在任何的恩怨糾葛。更何況自己剛才還算是小小的幫人家解答了一些疑問,想來剛才的那一句提醒應該是出於善意的才是。
牧戈幾人中一朵應該是好奇心最重的一個。眼見著這麼多人都進到了湖中,似乎也沒見到有什麼危險發生,慢慢的也開始沉不住氣了。“臭猴子!咱們是要觀望到幾時。再晚只怕寶物再多也被搶光了!”
牧戈有些微眯著雙眼,望著前方的湖面。“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們出不來了。”聽了這話,一朵瞪大了眼睛,站在一旁的南宮玉墨也有些吃驚。“不會吧,那麼多人呢!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沒等牧戈解釋剛才還算平靜的湖面忽然猶如滾開的水一般翻騰起來。不少人面露驚恐,瞬間自水下躍出,並且開始瘋狂的向四周逃竄。
可是湖面那個詭異的禁制似乎又重新發揮了作用。每個人都在離開水面尺許就被禁制反彈了回去。
然後水面上忽然半露出一個巨大的猶如巨石一般的腦袋。整個頭上長滿了猶如鋼刀一般的鱗甲,隨便的一甩頭,就有四五個修士被它咬入口中,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聲,一陣陣血水從那張巨口的邊沿處溢位,四周清澈的湖水立刻被染得通紅。
可這僅僅是開始而已,這巨獸活脫脫就是一部殺人機器。本來身上就有護體罡氣,再配合那一身尖利而厚重的鱗甲,使得他徹底免疫了絕大多數修士的還擊。
而他那一對鋒利的前爪,還有渾身上下立起的鱗甲就成了絞殺周圍修士的利器。隨著那巨大身軀的翻滾,一個個身軀被*撕碎,一條條鮮活的生命瞬間泯滅於無形。
叫罵聲逐漸的被哭喊聲所代替,禁制之下,此刻已經變成了修羅地獄。許多的人都從開始的堅強逐漸變得歇斯底里,進而變得瘋狂。使出了渾身的解數,拼命抵抗著,甚至不惜引爆身上的法器。
可這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的徒勞。在這隻巨獸的眼裡,這樣的攻擊不過是撓癢癢而已。非但傷不到它,反而還造成了大面積的誤傷。這下倒好,別說團結一致,沒拿刀互砍就已經不錯了。
跳進湖裡的人前後少說也有六七百,在經歷了頭幾秒的慌亂之後,冷靜下來的人開始和這頭怪獸在湖裡玩起了捉迷藏。一道道倉皇的身影,飛速的在湖內四處遊竄著。
這巨獸雖然體型龐大,但在水中的動作卻極其的靈活。移動的速度竟然比所有的修士都要快上幾分。所以即使大家拼了老命的四散奔逃,依然還是不停的有人被撕碎吞食。
望著那猩紅猩紅的湖水,以及湖水中混雜著的零碎血肉,現在還停留在湖邊的人,感覺一陣陣的頭皮發麻。一朵則已經投入了南宮玉墨的懷抱,對她來說這樣的景象未免太恐怖了些。
牧戈也輕輕嚥了口口水。這巨獸身形龐大。身上還揹著一個小山般大小的殼,樣子倒是有幾分像地球上的鱷龜,但是體型上龐大的數倍,外形上也要殘暴了數倍。
“按照我們得到的戒指中關於這裡靈獸的描述,這個傢伙應該叫嗜血龜龍獸。極其的殘暴嗜血,而且攻擊和防禦力都變態的強。是個極難對付的傢伙。”
牧戈一邊聽著小艾的描述,一邊心中盤算,以目前的形勢來說,應該再要不了一刻鐘湖裡的這些修士就要被這頭嗜血龜龍獸殘殺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