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這個小師妹永遠都是這樣童心未泯的樣子。砂盛天自然是不會去搞破壞的。他還巴不得牧戈他們能和自己的這個小師妹把關係處的越融洽越好,這對他們來說只會有莫大的好處。
“好好好,這件事我保證不會說出去。不過你也得答應師兄,不許帶著他們瞎胡鬧。”
“哎呀知道了。我都這麼大的人了,有分寸的。沒事的話你趕緊回吧。”
一朵越是答應的痛快,砂盛天的心中越是打鼓。這小丫頭可是昊月宗裡出了名的惹禍精。不知多少長老,還有弟子被她搞得焦頭爛額。自己也沒少吃這小丫頭的虧。
牧戈那臭小子一看也不是個安分的主。砂盛天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知這兩人在一起以後會闖出多大的禍來。
不過擔心歸擔心,砂盛天也沒敢再多說。自己這個小師妹的脾氣他清楚的很。就是一個小孩子心性,你越是攔著她,她越要去幹。索性由著她一點,反而還不會鬧出太大的紕漏。“咳咳,那師兄先走了,不打攪小師妹靜修。”
“好好,師兄晚安。”待得砂盛天前腳剛邁出藏經樓,身後的門就咣的一聲關上了。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砂盛天搖頭苦笑。只怕這整個昊月宗,乃至整個龕勵,對自己的態度惡劣成這樣的,也只有小師妹一人了。
另一頭,回到紫雲峰的牧戈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玉墨。這裡應該是整個巨炎修真水平最高的地方了。會不會有很多人都知道天鑄者的存在?像我這麼奇葩的傢伙,很容易招人懷疑吧?”
牧戈的這句話是透過神識使用地球的語言說的。即使被人聽了去,也完全無法理解裡面的內容。他們現在已經養成了習慣。但凡十分隱秘的對話內容都使用地球語言,這簡直成了他們現在的加密神器。
南宮玉墨仔細想了想。“是有這樣的可能。不過機率應該極小。因為本來知道天鑄者這種奇特身份的人就不多,而且每一位天鑄者可以說是數百年難得一見。”
“關鍵是有記載的曾經出現的天鑄者,他們擁有的鑄器無一例外都是攻擊類的鑄器。”南宮玉墨說到這裡時臉色忽然變了。“我知道你測試時,師父為什麼要那樣對你了!”
牧戈的臉色也變了。鑄器有他有別於其他法寶的特殊氣息。這種氣息雖然隱晦,但肯定逃不過高階修士的神識探查。而之前那些擁有攻擊類鑄器的天鑄者,在生死一線的時候,為了保命很可能就會使用這個和他血脈契合度最高的法寶。這個時候鑄器的氣息無處隱藏,自然就會被有心人發現。
“你是說他對我的身份也有所懷疑。因為我畢竟太特殊了些。他就是想透過那樣生死一線的時刻,測試我是否是天鑄者?!”
南宮玉墨點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也有可能只是為了測試你是否有狂化的本能,藉此判斷你到底是人是獸。亦或是兼而有之。”
牧戈點點頭,又嘆了口氣。“你說萬一師父當時看出我是天鑄者,他會怎麼做?”
南宮玉墨搖頭苦笑。“雖然我覺得師父不是那樣的人。……但是……”
“但是這畢竟利益牽扯太大了。哎……總之我這個身份還是永遠不要讓別人知道的好。”
“對,像你這樣鑄器是一枚空間戒指的人可能絕無僅有。而且從來沒有一名天鑄者是靈獸。所以相對來說,你比那些人要安全不少。既然師父有可能已經測試過你,並且發現你可以狂化。那你反而更加的安全了。”
對於南宮玉墨的分析,牧戈也很是認同。“玉墨,這些如此隱秘的資訊,你是怎麼知道的?”以南宮玉墨曾經所在的二流宗門和她的修為,按理說是不應該知道這樣的秘辛的。而且似乎知道的還相當詳細。
南宮玉墨的表情忽然變得異常暗淡起來。“這些都是我母親告訴我的。她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其實我的父親也是一名天鑄者。”
牧戈一聽,好懸沒從座位上蹦起來。心中忽然對這位永遠不可能再謀面的老丈人無比的崇敬。一名天鑄者,要修煉到飛昇仙界,是何其的不易。可為了救自己的愛人,卻毫不猶豫的選擇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決心啊!
南宮玉墨此時的目光一直盯在滾滾的脖子上。那裡有一顆漆黑如墨的珠子。牧戈順著南宮玉墨的目光,望到那顆珠子時心裡沒來由的泛起一陣酸楚。“這顆定魂珠就是你父親的鑄器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