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戈跟隨武老穿過了幾個迴廊,拾階而上。不一會兒走入了院落後方的一個小樓。上了二樓,見到趙老爺子正在翻動著茶碗沏茶。見到牧戈上來,趙老爺子很和藹的笑著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一把椅子。“小傢伙坐吧。”
牧戈欠身答應了一聲後依然坐到了趙老爺子對面。人剛坐下,一杯滾燙的香茗就放到了身前。“嚐嚐,這可是上好的普洱。”牧戈點頭,畢恭畢敬的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如何?”趙老爺子微笑著看著牧戈徐徐問道。
“呃,老爺子,您這個可就問錯人了。我對茶實在沒多少研究。好茶賴茶在我嘗來也就如牛嚼牡丹一般實在分不出什麼好壞。”一頓酒之後,牧戈對這位老人家的稱呼也從“太姥爺”變成了“老爺子”。
趙老爺子聽完呵呵大笑。“還算你小子老實。比起不懂裝懂來,算是略微強了一分。”牧戈苦笑,強一分就強一分吧,總比墊底來的強。端起茶盞又喝下半口。“老爺子這麼晚找我來,不光只是為了品茶吧?”
趙老爺子也笑著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年輕人就是一點耐性都沒有。怎麼,陪我老人家喝茶很無聊嗎?”
這大帽子扣的牧戈哪敢承認?“呵呵,怎麼可能?毫不誇張的說,您老人家吃的鹽比我吃的米都多,過的橋比我走的路都多。您的那些經驗隨便抖一抖,也夠我們這些晚輩受益終生的了。我這豎著耳朵聽都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覺得無聊。”
雖然這是*裸的馬屁,不過倒也確實是牧戈的肺腑之言。像這樣一位年過百歲的老人,即使是個平凡的普通人,那也積累了多少人生的經驗和教訓。更何況自己對面坐的這位老人還是整個古武界的執牛耳者。
到了趙老爺子這把年紀,真話假話一聽便知。和藹的笑著,又認真審視了一下牧戈。“你修煉的功法很特別。”
來之前牧戈就料到老爺子會提起這個。這位可是n年前就已經晉級天級上品了。自己這點道行,在人家眼裡隱瞞的意義不大。現在聽到老爺子問起,便毫不猶豫的點頭承認了。“我修煉的功法是很特別。據我所知,從古至今包括我只有兩人修煉成功。”
趙老爺子點點頭。“像這樣神奇的功法,自然需要極其特殊的體質。如若不然,只怕早就有無數人修煉成功了。……你現在算什麼修煉水平?”
牧戈聽了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即使到了趙老爺子這樣的層次,也沒法看清楚自己的修為。“具體的我不是很清楚。我自己估算,應該等同於天級中品吧。”
話剛說完,趙老爺子的一掌就已經劈到了面前。雖然有些意外但牧戈依然及時的伸掌迎了上去。雙掌相對隱有氣浪激盪開來。趙老爺子並未繼續出招,收回手掌,飲了口茶,凝神看著牧戈。“你體內的不是內力。而是一種比內力高階得多的東西。”
果然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牧戈爽快的點頭承認。“應該是的。所以我估計普通的天級中品應該不是我的對手。”
“你體內的這個……我們暫且還是叫它內力吧。它讓我想起一個人。”
“誰?”
“一個唐朝時的人。他是一個殺手組織的首領。”
“暗月是嗎?”
趙老爺子十分意外的看了牧戈一眼,隨即馬上又釋然了。“原來如此。沒想到他那一身古怪的內力竟然在時隔了1000多年後又找到了傳人。”
“老爺子,我能問問您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嗎?”
“呵呵,古武界也有很多的典籍。裡面不光記載的是修煉功法。還有許多的武林軼事。恰巧我們趙家收藏的典籍中就有這樣的記載。據和此人交過手的人記載,此人的內力十分霸絕而古怪,甚至可以吞噬別人的內力。這和我剛才與你對掌時的感覺如出一轍。只是按照典籍上分析。他當年的實力比起現在的你來要差得遠了。”
其實這一點也一直是牧戈的困惑。按照當年袁青山的描述,曹景禹最多也就只衝開了頭幾個穴道而已。而且還是在袁青山的幫助下。也就是說,當年的曹景禹最多不過是個地級下品高手。就這樣的實力,怎麼可能在古武昌盛的當年縱橫天下那麼長的時間。
“老爺子,如您所說,那他怎麼可能在當年立下那樣赫赫的威名?”
趙老爺子笑了笑。“很奇怪是嗎?其實一點兒也不奇怪。原因也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