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此次歸來,不為報仇,只為知道師尊的訊息,而今師尊還好好的活著,那當然要見上一面,至於其他的事情,他日後,自會好好的,與那些人清算。
“行,我帶你去見師尊,快些走吧,師尊時時刻刻都在唸叨著你,要是看到你安然無事的回來了,不知道會有多開心。”
年輕人帶著蘇銘,離開酒樓中,直接向玄星城北面巍峨山巒破空而去,在這城中,唯有玄星宗內門弟子以上,方才有資格這樣做。
看到那倆道流光,所有人就都清楚,那必然是玄星宗的非凡弟子或是有大身份者,這不由得,讓生活在城中的人,無比羨慕!
巍峨山巒下,倆人上山!
走的卻不是直接通往玄星宗山門的路,而是一條僻靜小道,卻的是玄星宗主峰背面的那座後山。
年輕人道:“這些日子,師尊都在後山,他老人家說,他想清靜清靜,好好的想些事情。”
這算是在解釋,而這個解釋,也非常合理。
身為玄星宗大長老,本就地位崇高,更因為輩分資歷,當今玄星宗上下,無論何人,皆是他的晚輩。
牧龍天於北鼎城中,誣衊蘇銘行姦淫之罪而將他擊殺,師尊沒死,牧龍天就要給出交代,面對這已經光明正大起來的內部爭鋒,師尊當然要好好想想。
後山有懸崖,懸崖一側,有處天然石洞。
年輕人道:“小師弟,師尊就在裡面,你進去吧!”
目送著蘇銘進入石洞,年輕人緩緩退後數步,旋即一道耀眼靈光沖天而起,如煙花綻放,整個玄星宗,皆清晰可見。
於是一道道身影,以極其之快的速度,向著後山懸崖處掠來。
石洞面積不是太大,數眼便可看完裡面的所有,蘇銘沒有看到有什麼人,卻看到了一座,簡易的墳墓!
木頭所制碑上,書寫數個大字,震得蘇銘之心,如遭雷擊,整個人一顫再顫,雙腿重重跪倒在了地面上。
“師尊!”
石洞外,狂風凜冽,如刀鋒逼人,此刻,唯有人心更冷、更厲!
看著走出石洞的少年,年輕人神色,沒來由的出現幾縷慌張之意,腳步情不自禁的倒退了幾步,不敢與之對視。
蘇銘道:“師尊已死,你說他老人家還好好活著,孟景陽,連你,也背叛了師尊!”
孟景陽沒說話,自有人代他說話:“玄星宗一統,這是大勢,孟師兄並非是背叛,而是順應大勢,倒是你!”
有身影騰空而至,那其中,走出牧龍天,看著蘇銘,一股極端的寒意,在他眼中浮現出來,他的身後不遠處,高雲慧直感心頭髮寒。
當天夜晚,蘇銘明明已在牧龍天劍下生機開始渙散,最後又被送到了吃人洞中,他必死無疑,可為何,他沒有死?
越來越多的人在懸崖上出現,封死了這裡,留給蘇銘的,也只那方懸崖外。
站在懸崖邊上,看著這麼多熟悉的人,當真是好多非常熟悉的人,這些人,要麼是師尊的弟子,要麼是師尊曾經提拔、指點過的後輩,這些人,都背叛了師尊!
“為什麼?”
所有的話,到了嘴邊,卻只吐出了這三個字,為什麼?
“因為他太老了!”
人群分開,大步走來一人,其身軀挺直、劍眉入鬢,雙瞳炯炯有神,蘊涵著一股,決戰天地的霸氣,只是他那嘴角邊上,時刻噙許著的冷酷無情,讓人知道,這不是豪雄,這是一尊梟雄。
他是玄星宗當代宗主,聶無極!
看著少年,聶無極冷漠道:“他太老了,老到早就可以進棺木了,可偏偏還活著,讓得玄星宗上下,只知有大長老,而沒有宗主,沒有人願意成為傀儡,本座更加不甘心前半生都是傀儡,而這些人!”
“他若不死,他們又怎可能有出頭之日?”
“他若不死,有他的威懾在,他們怎可能隨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又怎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若不死,他早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