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老闆應著,同時看向他,泛著油光的大嘴咧開了詭異的弧度。
“喲,張家二郎?這可是稀罕客。”
“張家二郎?”
江流怔了一下,連忙解釋道:“我是東城的執法者,只是借穿了張二郎的衣服。”
“哎喲喲!“老闆突然怪笑起來,“張家二郎經常穿這身衣服,我昨兒灌了三斤燒刀子,認錯了認錯了。”同時把他的面端了上來。
他的身上確實有股酒味,江流也沒再計較,低頭喝了口湯,還是熟悉的味道,香醇無比。
他吃著面,隨口問道。
“老闆,今兒是什麼日子?集上怎會這麼多人?”
老闆咧嘴笑著說道。
“張二郎,你整日窩在家中,把日子都過渾了,這般大事都不知曉?”
江流有些不爽,畢竟誰也不願意被連續兩次認成死人,他抬起頭,剛要理論,卻看見老闆泛紅的大臉已經貼至面前。
他嘴角裂到耳根,酒氣噴在江流頸側,語氣中滿是興奮。
“死囚今日就審,要剮活人吶。”
“什麼?”
江流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你現在在執法者面前,竟敢胡言亂語!”
老闆把他的手開啟,冷笑著說道
“不信?就在集市中間的戲臺上,你去看看便知!”
一股強烈的不安湧上江流的心頭,他也顧不得吃麵,大步向著集市中間走去。
江流心中駭然,他側了側身,對著身邊緙絲蟒袍,肥碩如麵糰的男子耳語道。
“這是何人?又犯了何事?”
那人斜瞥了他一眼,淡淡開口。
“這是劉財主家的僕人,因偷食了主人家的燒肉,故今日處以極刑。”
“偷吃了塊燒肉,就要處以極刑?”
江流沒控制好情緒,失聲喊道。
“大驚小怪!”
男子瞪著擠在肥肉裡的雙眼:“奴隸的命就是這樣,若都如你張家把奴隸當自己人,還要奴隸作甚?”
“這他媽到底是什麼世道!”
江流想要出言反駁,內心卻猛的一驚。
“他......也把我認成張家二郎了?”
“有蹊蹺!”
一次兩次可能是偶然,但若是不同的人都屢次把自己認成張家二郎,就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