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帳子裡待的時間太久,耶律珊瀾過來尋她。
就撞見蔡翛動手動腳,驚魂大喊,蔡翛眉頭一皺“麻煩”他嗖的一聲竄到耶律珊瀾跟前,想堵住她的嘴,就看見蔡攸急匆匆趕來,他本就準備去尋謝梵梵,聽見那聲喊叫更覺不對勁,腳不停蹄輕功掠境,一掌重重打在蔡翛心口力道奇巨,轉頭看見謝梵梵鬆懈的衣服,怒火陡生,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把人死死踩在腳底下還用力碾壓。
蔡翛口吐鮮血,依舊陰邪地笑“真是遺憾,差一點就成了”
“敢動我的人,你是活膩歪了”
“你也有害怕的時候?當年的事她都知道了,我到是看你如何收場”
蔡攸心震顫,眼裡殺意沸騰,急紅了眼,在一旁照顧謝梵梵的耶律珊瀾見他這樣著實被嚇了一跳。
“方心,你永遠也看不到”蔡攸果斷拿起摺扇用扇骨最鋒利的刃,刺入蔡翛的腦穴,狠厲一抽,下手幹脆利落。
蔡翛當場斃命,他仍舊瘋了一般一下又一下,用扇骨攪插他的屍骨洩憤,鮮血遍佈他雪色稠衫。
千算萬算,千防萬防,百密一疏。
“他已經死了”若非耶律珊瀾的一聲提醒,他甚至忘記停下手中的動作,殺氣沖天。
趙嫻依照計劃帶著一幫人趕來,要抓個現行,沒想到是這番場景。
她臉色大變,以為抓的是謝梵梵與人通姦,讓她名聲盡毀,如今蔡翛竟然死了,死了就罷了,還是蔡攸殺得,當眾殺親兄弟,何況是虐殺,罪名不輕。
而她趙嫻親手將自己最愛的人送進了刑部大牢,掀起軒然大波。
趙嫻踉蹌著在侍女的攙扶下回了宮,心急如焚,把人全都支走。
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案几撞擊倒地的聲音。“廢物,都是廢物”她發瘋的吼叫洩憤,“真是瘋了,為了一個女人,你蔡居安是不要命嗎!”
她憤怒的砸著杯盞,碎了一地,燭臺傾倒油撒滿屋子,失了火她也不管,侍女聞見味兒有看著濃煙滾滾趕緊找人救火。
焦金流石,一塌糊塗,趙嫻人沒事,到是捱了皇帝一通數落。
“你想幹什麼呀?蔡攸入獄,你要以死相逼嗎?啊!?”
趙佶來來回回走個不停,他簡直被這個妹妹搞怕了。暴跳如雷衝冠眥裂,罵罵咧咧全然不顧帝王尊嚴。
“你給我聽好了,以後再幹預前朝的事,別怪我不留情面,從現在起滾回你的候府,別再讓朕見到你”
趙嫻烏漆漆的臉上淚跡斑斑,強忍著委屈窘迫地瘸著退一跛一跛。
趙佶已經煩透了,好不容易扶蔡攸上了位,竟然這麼快就鬧出兄弟相殘,暴虐成性的事。
他不傻,蔡攸這種謹慎之人斷不會做出這等出格的事。若不是趙嫻設計讓蔡翛這個庶人進了球場,想毀人清白,做這些下三濫的勾當,他也不會不管不顧的殺了自己的親弟弟,手法還如此狠絕。
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個糟心的妹子他真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陛下明鑑,我蔡氏出此等滅兄弟手足的不肖子孫,按律當斬,且逐出蔡氏”
“臣附議”
謝奕駁斥“臣反對,蔡學士不過是為護妻除掉歹人,不去查查蔡翛這個庶人怎麼混入其中的案件線索,反倒追問真正的受害者,豈非黑白顛倒”
“那可是他親弟弟”
“那又如何,且不說親兄弟欲染指兄妻,圖謀不軌,蔡學士只是正當防衛。如此行徑蔡翛早已不配為蔡氏子孫,何況陛下前段時日才將其貶為賤籍,於情與理他與蔡學士算不得兄弟”
朝堂拌嘴仗又開始了,一老頭顫顫巍巍被人扶進來,一間皇帝就猛然下跪,要死不活的嚎啕“臣有九子,二子生來不久就夭折襁褓,現在四子又喪命自己兄長之手老夫白髮人送黑髮人吶”說完捶胸頓足,好一個愛子如命風燭殘年落寞可憐的老父親,至於是真是假恐怕只有蔡京自己心裡頭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