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藥師叔在大殿那裡呢!”
“好,二兒,彥苓兄,走,我們過去看看什麼情況!”少倧說著話,欲起身離開。
“少師弟,你……房間裡沒有見到灰蛇嗎?”三個修真弟子恐慌的問道。
少倧不耐煩的搖了搖頭道:“你說呢?要是進來了,我們三個還能活命嗎?”
等少倧帶著慕彥苓和趙二跑到了九極門的大道上之後,這才看到大道上早已人滿為患,眾多九極門的修真弟子面露惶恐之意,擁擠著,議論著,紛紛朝著大殿的方向湧去。
而在這擁擠的空氣中,少倧還聞到了一絲絲血腥的味道,直覺在告訴著少倧,這件事絕非偶然,自然不簡單。
在步伐加快的催動下,少倧和慕彥苓以及趙二很快便來到了九極門的大殿之前,此時大殿四下裡已經擠滿了九極門的修真弟子,而在大殿的臺階之上,藥綠花和藥無常,以及仇宮冽、秦雲、任碌、楚辰等九極門的前輩更是眉頭緊鎖的望著所有人。
由於好奇心的催動以及疑惑的密佈,少倧緊著身子擠到了眾修真弟子的最前圍,等定睛向著空出來的一塊地面上看過去之後,頓時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雙眼更是情不自禁的瞪大了起來,因為此時在少倧的視線中,是一排排安然的平躺在地面上的屍體,以及在屍體的右側處,那大概有幾十條死去的亦直亦卷的如碗口粗的詭異灰蛇。
不可否認的是,少倧被嚇到了,然而那灰蛇的模樣不僅令人恐懼,更令人作嘔,扁扁的蛇頭,加之渾身的紋理,只需一眼,便知此物絕非吉祥之物。
少倧身旁的慕彥苓和趙二也被震驚到了,目光緊鎖在了那些修真者的屍體和灰蛇的屍體上,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
四下裡的氣氛更是因此事而顯得很是壓抑,少倧注意到身旁的諸多修真弟子面露恐慌之意,甚至有個別修真弟子竟在渾身打顫,想來也是,畢竟剛剛經歷了衣物詭異的被竊走焚燒,緊接著又出現毒蛇傷人,任誰的心緒也難以平靜。
在這佈滿緊張而又恐慌的氛圍下,大殿臺階上的藥無常開口了。
只見此時的藥無常掛著以往絕無的嚴肅臉色,語氣沉重的出聲道:“大家……先別害怕,在事情還未調查清楚以前,誰也不準造謠,或者妄斷,老夫會給你們一個答覆。”
而站在藥無常身旁的藥綠花,情緒同樣很低沉,接著藥無常的話音,只聽其緩緩的出聲道:“各位莫慌,這怪蛇的源頭我們大概已經有了一個方向,不需多久,我們便能查出幕後元兇。”
藥綠花的話音剛落地,四下裡便是一片譁然,眾人緊接著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其議論的話題,無非是在猜測藥綠花口中的方向究竟是什麼方向。
少倧也不例外,自然也很想知道藥綠花口中的方向到底是什麼,畢竟對於這未知的危險來說,誰都想要掌握主動權,以此來保全自己的性命。
果然,不出片刻,臺階下便有諸多修真弟子向著藥綠花提出了疑惑,想要得知藥綠花口中所謂的方向究竟是什麼方向。
然而藥綠花並沒有回覆,只不過在場面將要控制不住的時候,藥無常這才揮手示意安靜,繼而出聲道:“老夫本不想先行告知大家,是怕大家產生恐慌的心理,但老夫再三斟酌了一下,我們九極門乃是堂堂正正的修真大派,出了點事情怎可膽怯的隱瞞呢?所以,老夫會負責任的告知大家,這怪蛇體內的真氣,是來自於西涼州的陰玄山。”
語不驚人死不休,藥無常的一番話語驚四座,場面頓時掀起了一個潮點,眾修真弟子目瞪口呆的接受著這本不可思議的現實,但僅僅一瞬,四下裡便沸騰了,有猜疑聲,有費解聲,但更多的是叫囂,叫囂充斥著所有人的耳朵,其中最多的建議,則是想要討伐陰玄山,從而為這些被怪蛇咬死的修真師兄弟報仇。
然而當少倧聽到西涼州陰玄山幾個字眼之後,感受和旁人截然不同,少倧是震驚,無比的震驚,無論如何也難以將這一切跟陰玄山聯絡起來,起初少倧還以為藥無常武斷了,但思來想去,藥無常犯不著撒謊去抹黑陰玄山,既然如此,那答案便是確切的,而這些灰色的怪蛇是來自於陰玄山無假了。
“怪蛇?陰玄山?怪蛇?陰玄山?”這兩個詞彙一直在少倧的腦海中轉來轉去,隨之疑惑劇增,極度費解。
正在此時,大殿臺階上的藥無常再次出聲道:“至於陰玄山為何會這樣做,或者說,會不會有人蓄意嫁禍給陰玄山,我們還不能斷定,但是,眼下我們必須先肅清門派內部的憂患!”
說起內部憂患,四下裡所有的修真弟子都豎起了耳朵,包括少倧在內。
藥無常頓了頓,接著出聲道:“近日我們門派內發生了很多事情,所謂的憂患,大家也不要恐慌,老夫已有了清晰的打算,眼下大家要做的,就是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潛心修煉,至於晨修,接下來的幾日會暫時取消晨修。”
藥無常的這番話不僅沒有安撫眾修真弟子,反而令恐慌的氣息更為瀰漫了起來,少倧感受的到,就身邊的慕彥苓而言,其一雙驚恐的雙眼便足以說明一切。
正在這氛圍突變的當下,還好有藥綠花挺身而出,不知為何,今日的藥綠花彷彿顯得不再是那樣的高冷,平日裡根本不開口的她,在這一刻竟語氣關切了起來。
“大家千萬不要生恐。”藥綠花堅定的出聲道:“這裡是九極門,就算是我們共同人的家,無論如何,我們都會盡力保證大家的人身安全。”
藥綠花的聲音剛落地,一旁的仇宮冽便跟著附聲道:“是啊!是啊!大家切莫害怕,沒事的!我們會盡快調查出元兇,給我們無辜仙去的弟子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