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倧的這聲大叫將藥無常和藥綠花給嚇了一大跳。
繼而藥無常急切的追問道:“少白頭,快說!你想到什麼了?”
少倧理了理思緒,接著揮舞著手出聲道:“師叔祖,師尊,咱們來分析下,你們想啊,既然這個人可以輕易的出入咱們九極門,那麼就只有兩種可能,一呢,就是他是個修真界一等一的高手,比咱們門主還要厲害,才能輕易出入結界吧?可是,你們想一想,這種人,怎麼可能會混到入室行竊之流呢?再說了,還是偷取的衣物?這不可能吧?”
“恩,不可能!”藥無常和藥綠花齊齊搖頭道。
“那咱們再來說第二種可能……”少倧認真道:“除去第一種可能,那麼只剩下一種可能了,就是行竊者,還是我們九極門的修真者。”
“這……”藥無常楞道:“可是你不是說,那腳印都對不上嗎?”
“是啊!腳印是對不上,但是!”少倧壓低了聲音,出聲道:“那會不會是眼下不在我們門派內的九極門修真者呢?”
少倧的話音剛落,藥無常的雙眼便瞪大了起來,彷彿像是看到了曙光一般,神色也跟著疏鬆了開來。可是僅僅一瞬,藥綠花的一番話卻將少倧的猜測給全盤否定了。
只聽藥綠花堅定的出聲道:“葉師兄沒在門派裡,可是,絕對不會是葉師兄!”
看著藥綠花如此的袒護這個自己從未謀面過的葉隨風,少倧竟不知為何,心底卻生出了一種不是滋味的滋味。
藥無常反倒駁回了藥綠花的話,繼而出聲道:“花兒,少白頭說的沒錯,若是按照這樣推算的話,只有葉隨風在外呀!他……”
“不會的!”藥綠花異常堅決的出聲道:“師叔,我寧可相信是仇宮冽做下此等之事,也不會懷疑葉師兄一星半點!”
藥無常勸慰道:“花兒,你怎能如此固執?這不像你平日的作風呀?再說了,葉隨風在外這麼久,誰能保證他不會被人利用呢?”
藥綠花卻是依舊堅定的回聲道:“不可能!反正絕對不會是葉師兄,我可以為葉師兄保證。”
少倧心底越來越不是滋味,不知道為何,竟有一種和藥綠花疏遠的感覺,彷彿藥綠花越是這麼袒護那個葉隨風,自己則與其的距離越來越遠,甚至已經觸碰不到了。
“看來師尊很在意那個什麼葉隨風嘍?是啊!我一小嘍囉,天天他孃的瞎想什麼呢?”少倧在心底自嘲的笑道。
而正在少倧自顧自的在心底嘲笑自己的時候,藥無常突然伸手推了推少倧,出聲道:“少白頭,老夫問你話呢?你發什麼愣呀?”
“啊?問……問我什麼啊?師叔祖。”少倧恍惚了一陣。
藥無常似乎沒有察覺到少倧錯綜複雜的心緒,便出聲問道:“你在花兒房間裡拓下的腳印,還在嗎?”
“當然在了!我還得留著它抓兇手呢!”少倧回聲道。
“那好。”藥無常出聲道:“你回頭重新給老夫拓下一份,老夫倒是要趁著月黑風高,去那易市轉轉了。”
“好的!”
就在藥無常和少倧的對話剛剛落地,一旁的藥綠花卻莫名的又出聲道:“我不管你們二人要做什麼,但是,絕不能誣陷葉師兄!”
“花兒,你……”
“好啦,師叔祖!”少倧打斷道:“師叔祖,我師尊說的也沒錯,您想啊,這裡又有個新問題,假如,我是說假如啊,假如真的是那葉師伯所做下這一切的話,那他的目的是什麼?為了陷害我嗎?可是,我跟這位素未謀面的葉師伯完全沒有任何瓜葛啊?他怎麼會陷害我這樣一個初入九極門的新弟子呢?師叔祖,您說是不是?”
“對!”沒等藥無常回話,藥綠花卻是搶先道:“對,少倧說的沒錯!葉師兄不但不會陷害少倧,更不會做出如此齷齪之事!”
“花兒,你……哎!”藥無常似有些無奈,暗自搖了搖頭。
可是,當少倧回味了一番自己剛剛說過的話後,卻又不禁暗自生出了一股涼氣,如果真的是那葉隨風陷害自己的話,那麼自己肯定是有哪裡得罪了對方,而如果說唯一能令其陷害自己的原因的話,那麼就是自己的身份早已被他知曉,那就是被陰玄山派過來竊取地圖之人。
可是少倧轉念一想,這中間又有很多不對的地方,如果對方真的是識破了自己的身份,那麼完全可以大搖大擺的現身,從而號令整個九極門,懲罰自己,從而將自己驅逐九極門呀!何苦如此多此一舉呢?而且少倧想到,先前曾追那黑影到了易市,如果那黑影真是葉隨風,自己哪裡還有什麼活路?
少倧是越想越混亂,完全是驢唇不對馬嘴,一番凌亂的思緒後,少倧索性不想了,反正想來想去也沒個結果,倒不如靜觀其變,如果真的危及到了自己性命的話,少倧絕對是要履行自己的座右銘,天大地大,小命最大。
此時的藥綠花的情緒還有些波動,藥無常似乎也察覺出來了當下不再適合談話,於是便對著藥綠花出聲道:“好了,花兒,咱們也只是猜測嘛,你切不可當真,行啦,我們今日就先說到這裡,你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