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他?”藥無常皺眉道:“人家剛拜入九極門,又沒有招惹你們,你們為什麼要恨他?”
“我……我們就是恨他!”熊諸和鹿鳴咬牙切齒道:“就是看他不順眼!”
“好,很好。”藥無常忽而冷聲道:“看來你們還是死性不改,是吧?老夫還非得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了!”
可當藥無常剛剛抽出真氣的一瞬間,熊諸和鹿鳴又慫了,繼而哀嚎著求饒道:“師叔祖,您……您放過我們,我們說,我們說……”
“呵,你們還有臉說放過你們?你們明明知道九極門明令禁火,你們卻敢縱火焚燒授教房,不對,焚燒所有弟子的衣物?就連老夫的你們竟然也不放過,費這麼大的周折,就只是為了嫁禍別人?呵,此心之歹毒,何以再修真?”藥無常顯然很生氣。
熊諸和鹿鳴完全失去了先前的樣子,此時倒像是被抽去了靈魂一般,只剩下了一副空空軀殼,在藥無常的追問下,兩人終於支支吾吾的出聲道:“我……我們恨他剛入門派就可以拜在藥師叔的門下,而且還是藥師叔的開門弟子,藥師叔對他又百般的好……”
“什麼?你們這……”藥無常氣的直跺腳,繼而怒斥道:“人家花兒收徒,關你們什麼事兒?再說了,師尊對弟子好,這有什麼錯?你們有必要這般嫁禍別人嗎?啊?”
藥無常的怒斥聲,嚇得熊諸和鹿鳴抽身一顫。
然而此時的藥綠花在聽到熊諸和鹿鳴的話後,卻是皺著眉頭,緩緩的走過來,看了熊諸和鹿鳴一眼,繼而出聲道:“我和少倧是為舊識,所以我願意讓他做我的開門弟子,但是,你們沒有必要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吧?是不是另有隱情?你們不願意說?”
藥綠花的這番話,正是說到少倧的心坎裡了,熊諸和鹿鳴的話雖然算是一部分原因,但是更重要的原因,少倧知道,那便是仇宮冽,但是少倧卻不能直接指出仇宮冽,畢竟沒憑沒據,若是魯莽的指認的話,搞不好自己剛爭取來的優勢又會瞬間失去。
藥無常接了藥綠花的話茬,繼而指責著熊諸和鹿鳴怒斥道:“對!花兒說的對,你們根本沒有必要鬧出這麼大動靜,給老夫老實交代!到底是因為什麼?或者說,是誰指示的你們?”
“我……我們是……”
“哎,師叔,師妹,你們莫慌!”就在此時,仇宮冽突然打斷了熊諸和鹿鳴的話,繼而閃身來到了演武場的築臺上,似是有什麼話要說。
熊諸和鹿鳴在看到仇宮冽走上來之後,眼神中閃現過了一道光芒,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目光緊緊的鎖定在了仇宮冽的身上。
可是,誰也不曾想到,仇宮冽走上築臺後,轉身卻是對著熊諸和鹿鳴怒斥道:“你們兩個傢伙!竟敢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不逐出師門,都不能解師叔和師妹,還有眾多弟子們的氣!”
聽到仇宮冽的話,熊諸和鹿鳴愣了,少倧也愣了,可是僅僅一瞬,少倧突然又想通了,仇宮冽這是在刻意的隱瞞什麼,此時說出將熊諸和鹿鳴逐出九極門,無外乎不想再讓他們留在九極門裡了,因為他們的存在,會對仇宮冽造成威脅,而眼下仇宮冽明面上說著逐出門派,卻像是在刻意的救熊諸和鹿鳴,這一招可謂是高明,少倧深嘆不如。
熊諸和鹿鳴似乎也聽明白了,神情便顯得不再那麼慌張,彷彿急切的等待著自己被逐出門派一樣。
所幸的是,藥綠花此時插話道:“師哥,他們還沒有說清楚緣由,不能草草逐出門派,還有,他們犯下如此重罪,怎能只是逐出門派這麼簡單呢?”
“對!老夫支援花兒!”藥無常附聲道:“這兩個兔崽子,簡直無法無天了!完全沒有把九極門放在眼裡,怎能這麼輕易的放他們走呢?”
藥綠花和藥無常的話,讓本來剛剛鬆懈的熊諸和鹿鳴頓時又提心吊膽了起來。
仇宮冽果然是老奸巨猾,只見其附議的點頭道:“是,他們罪該萬死,但是,他們剛剛不是也說了嘛,出於嫉妒之心,最後演變成了恨,這才鬧出這麼大動靜,哎,修真走了邪路呀!”
仇宮冽還在為熊諸和鹿鳴開脫,少倧看在眼裡,卻在心裡冷笑著。
少倧覺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不語了,眼下是自己翻身的最好時機,如果這一次沒有扳倒仇宮冽,那麼自己往後的日子會越來越艱難,搞不好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命就歸西了,所以,當下的少倧鼓足了勇氣,想要為自己爭取一下。
“師叔祖!師尊!仇師伯!”少倧突然出聲,引來了三人的注目。
少倧接著便緩緩出聲道:“師叔祖,師尊,仇師伯,我有個問題,你們說,憑他們二人的修為境界,可以輕鬆的踏進你們的房間,從而輕鬆的竊走衣物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