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少倧來到了酒館前廳,坐回到了小酒的身邊後,臉上的水珠還沒有盡數消去。
沒等小酒開口,少倧率先出聲道:“哎呀,這……這壺酒太烈了,老子剛剛竟然被頂暈了!”
小酒皺眉道:“怎麼?洗把臉就清醒許多了?知不知道你剛剛都幹嘛了?”
“幹嘛了?還能幹嘛?我記得我去找茅房……”
“哎呀,行了,別說了,真是的。”小酒打斷道:“眼下天色將晚,我們得速速趕回去才是。”
“那就走唄!聽你的。”少倧故意表現出一副酒醒之後的頭痛,便不時的按住額頭。
小酒似乎注意到了少倧的動作,竟有些擔憂的出聲道:“少白頭,你沒事吧?難不成你要給我師尊帶的酒就是這種烈酒嗎?”
少倧點了點頭道:“是的,只有這種酒才能保住我的命!”
“你怎麼如此確定呢?”
“今晚你看看就知道了!”
“那行!”小酒爽快道:“可是你現在沒事吧?可以走路嗎?”
少倧先是點了點頭,繼而又搖了搖頭,緊接著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揮動在了小酒的眼前,繼而出聲道:“這是什麼?銀票!有了它,我們幹嘛要走路回去呢?”
“你是說……”
“沒錯,我會讓掌櫃的給我們僱一輛馬車,再說了,你買了那麼多東西,難不成還想要我幫你扛著啊?哥哥我的身子都累壞了,萬一以後娶不上媳婦,你嫁給我啊?”少倧按著額頭,不忘打趣道。
“閉嘴!你就愛胡說八道!哼!”小酒生氣的站起了身,指著少倧出聲道:“本姑娘告訴你,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哼哼……”
“哎呀,我的姑奶奶,行了吧?我一路上這麼聽話,怎麼說你也得誇獎誇獎我啊?這倒好,還兇我!”少倧竟博起了同情。
小酒再一次“噗嗤”的笑出了聲,繼而銀鈴般的出聲道:“好啦,只要你乖乖聽話,少說點打趣本姑娘的話,本姑娘還是會看在你給我買了這麼多東西的面子下,對你好生看管的!”
“得嘞,遵命!”
接下來,少倧便又給了酒館掌櫃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讓酒館掌櫃速去僱來一輛馬車,酒館掌櫃捧著一百兩銀票,彷彿像是在捧著他的爹孃一樣,一張皺巴巴的臉幾乎每道皺紋上都堆滿了笑容,應聲答應之後,便出了店門幫著少倧僱馬車去了。
大概過了一刻鐘,酒館掌櫃心滿意足的回到了酒館,告知少倧馬車已經僱好,可以隨時出發,而少倧和小酒幾乎同時點頭,不想再拖延,畢竟眼下黑夜已經開始降臨,西方天邊的盡頭僅僅只剩下了最後的一絲泛白。
上了馬車之後,少倧假裝還有些暈眩,便沒有理會小酒,自顧自的假裝睡去了,然而少倧怎能那麼輕易的睡著,只不過是演給小酒看的罷了,而小酒卻也不打擾少倧,只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馬車中,陪著“熟睡”的少倧,向著陰玄山而行。
由於有馬車的相輔,原本就不遠的距離,很快便到了,大概是用去了半個時辰,馬車便悠悠的停了下來。
“少白頭,快醒醒,我們到了!”小酒說著話,更出手推搡了一下少倧。
“啊?到……到了嗎?這麼快……”少倧假裝睡眼惺忪的揉了揉雙眼,繼而表現出一副有些不適的樣子。
小酒看在眼裡,連忙出聲道:“好啦,知道你頭痛,不過啊,再晚會兒,我們可能就上不了山了,所以啊,你要快些起來,我們還有很多東西要你扛著呢!”
“什麼?你……還要老子扛啊?”少倧驚愕道。
“怎麼?不讓你扛,難道要我一個弱女子來扛嗎?”
“你是弱女子?我怎麼這麼不相信呢!”
“好啦,別廢話了!快點起來!”
少倧假裝不情願的起身,終於還是難逃命運的束縛,再次扛上了小酒所買來的所有貨物,包括那此時依舊剩下二十多串的糖葫蘆架。
馬車調轉了馬頭離開了,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少倧和小酒則連忙上了陰玄山,所幸此時剛剛回山的人不在少數,倒也不用擔驚受怕,於是少倧和小酒則是熟門熟路的抄了一條近道,趕回到了少倧所住的靠近崖壁的那處蘭花門的房屋內。
剛剛走進房屋內,少倧頓時累癱了,一把將身上的貨物都卸到了地面上,緊接著人一轉身便躺在了床上,將身體擺成了“太”字狀,想要舒舒服服的緩釋一下自己的身體,畢竟一路上裝一副酒醉初醒的模樣,也還是很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