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一縷靈氣從天地剝離,被吸收煉化,轉化為自身靈力,距離凝神二轉僅有一步之遙。門外傳來腳步聲,問天身上的靈力波動減弱,緩緩停止修煉,雲風耀來了。
“嘎吱!”房門先一步開啟,雲風耀抬起正準備敲門的手僵在半空,他納悶,怎麼每次到問天住所對方都像未卜先知一樣,不待他敲門門就開了。
目光掃視一遍屋內,只有一張可供休息的床和幾張小凳,簡陋至極,這倒不是玄冰王朝故意為難問天,而是他自己要求需要一間偏僻,安靜的房間,所以便分配到此地,這裡植被茂密,院中竹林環繞,難得清閒。
雲風耀生於皇家,如此環境自然看不上眼,問道:“問天啊,這裡條件實在太艱苦,不如你還是與我們住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如何?”
問天知道雲風耀是擔心他住得不習慣,微笑婉拒:“謝陛下憂慮,問天性喜清修,去到那等繁華之地必會打擾大家,還望體諒。”
見問天此狀,雲風耀不好再次勸告,只得依其意思,轉念繼續道:“咳,我問你個事,那個流沙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心中有些許猜測,還是忍不住想求證一下。
“陛下智慧過人,想必早已猜到,不是嗎?”問天沒有明說,只是臉上淡笑。猜測得到證實,雲風耀內心大震,狠!幾百人說殺就殺,眼都不帶眨的,尚未弱冠行事便殺伐果斷至此,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碰見。心下慶幸,還好問天是星辰之人,不然只可交好,不能得罪,這種人一旦得罪除以雷霆之勢抹殺掉以外別無他法,兩者之間勢必只能存活一個。
“也罷,我就不打擾你修煉,這五天的時間裡好好把握,爭取為我星辰再創輝煌。”鼓勵問天幾句,雲風耀匆匆離開,等待他處理的事還有很多,那些王朝就流沙一事死咬著不放,強烈申請嚴查,於是比賽延後五日,這五日中所有人不得擅自出門,否則視為心虛,格殺勿論!
空出的五日,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足夠問天恢復損耗的心神。前兩戰每走一步都要千思百慮,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著實令人神傷。除此之外,他也打算梳理梳理掌握的武技,精益求精,融會貫通,尋求更大的突破。
六脈斷靈指、破魂錐、《奇門六術》《星辰魂訣》等武技靈訣已經很久沒有修煉了,秋水劍法威力大,施展起來不費手腳,確實好用,但小樹傳下的這些也未嘗不是一等一的上佳貨色,仔細鑽研的話,或許會帶來不一樣的感覺。
就在問天錘鍊打磨自身的時候,冥夜、赤炎一夥人蛇鼠一窩,商討怎樣對付星辰。
“諸位,反正我是不相信星辰與流沙事件無關,肯定是他們使了什麼毒計,才讓我們的人一去不歸。”韓水鐸怒氣衝衝,倒是歪打正著說出事情真相,只是此刻還沒有人知道就是了。
在其身旁是一個樣貌猥瑣的瘦子,眼窩深陷,腳步虛浮,一看就是縱慾過度,扯著一副公鴨嗓子喊道:“老韓的觀點我同意,星辰身上必定有貓膩,大家要仔細思慮才是。”眾人撇嘴,誰不知道你翟致尚和韓水鐸兩人穿一條褲子,莫說只是同意觀點,就是要你去吃屎你也聽話得像條哈巴狗樂呵樂呵地照做,還不帶怨言。
腹誹歸腹誹,仔細一想,韓水鐸的話是在場人心裡共同之語,打死他們也不相信星辰沒有製造流沙事件,就算不是主謀,也定當是其中的重要角色。可恨!可恨啊!那些葬身流沙的年輕武者都是各王朝精挑細選的高手,個個天賦異稟,培養起來就是新鮮血液,征戰天下。現在倒好,參加個百朝會武全都弄沒了,都是星辰的錯。
可是他們未曾想過,若不是心懷惡念,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如此境地?成功者只會以一個理由隱藏自己的成功,而失敗者無論經歷多少失敗,總會找到無數借口粉飾自己的失敗,以此博得同情與憐憫。
“不如我們去找那幾個八品王朝,請求他們從調查中動動手腳,給星辰捏造罪名?”有人提議道。
“可他們會輕易答應麼,上層王朝對於面子可是看中得緊。”
“呵呵,這有何難,大家把那些個天材地寶往桌上一放,還怕他們不心動?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磨推鬼,能用錢擺平的事就不是事。”
眾人眼睛一亮,此法未必不可行,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武者世界中這樣的事並不少見。比賽表面上打著公平公正的旗號,暗地裡一些蠅營狗苟的事從未斷絕,冥夜與赤炎這些王朝再清楚不過,完蛋的那幾個人就是安排過來的,目的就是打壓問天,誰曾想打壓不成反倒把自己搭了進去,偷雞不成蝕把米。
“就這樣辦!”直接拍板,又商議一些細節上的問題後,選出幾個代表直奔玄冰神殿,說明來意,守衛放他們進去,不一會兒,一群人出來,面無表情,徑直趕回住處,其餘人焦急詢問情況。
“可惡!這幫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老貨。”赤炎王朝皇帝一拳砸在牆壁上,一個凹坑出現,還有一絲焦糊的味道。
“他們一直閃閃躲躲,含糊其辭,不與我們正面交談,特別是一提到星辰更是言語支支吾吾,擺明不想搭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