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三天。
寧軒轅一度情緒反常,沉默無言。
秦秋看出寧軒轅不對勁,故此時時刻刻陪在身邊。
第四天,寧軒轅匿名寫了封信,交由內院,其他沒細說,該懂都懂,何況他的筆跡,萬中無一,足夠那三老頭判斷真偽。
翌日,清晨。
風雨驟來。
起了一大早,出門去買早餐的秦秋,剛回家,寧軒轅已經起來了,正坐在餐廳,靜靜翻閱著一份晨報。
“這麼早?”秦秋嘟噥嘴,有點意外,下雨天寧軒轅向來喜歡賴床,因為沒辦法出去跑步。
“睡不著。”
寧軒轅推推兩側太陽穴,笑容溫和。
秦秋坐到寧軒轅對面,拿出一份油條包好大餅,連忙起身探到他眼前,笑眯眯道,“來,張嘴。”
油條配大餅。
講究人!
寧軒轅沒好氣瞪了秦秋一眼,張開嘴小小咬了一口,這才緩慢的翻開今日晨報,逐字閱讀。
秦秋本想找點話題,活躍氣氛。
剎那間。
寧軒轅臉色鐵青。
因為過於突然,一股森冷的寒意沖霄而起,這讓秦秋頓感花容失色,渾身不自在,她慌慌張張將視線落向報紙,心驚肉跳。
昨夜黃昏。
並肩王韓英,率兵數十萬深入腹地,遭遇敵軍幾十萬兵馬傾軋,一番艱苦作戰,終於有驚無險。
但,負責前鋒開路的北野遠征軍。
作為誘餌,雖起到了作用,可韓英為保障嫡系部隊脫身於泥潭,公然下令遠征軍,要麼死扛,要麼當孬種滾回原部隊,他東野接管。
北野這批男兒,不願意給本部袍澤丟臉,毅然死扛。
一夜之間,傷亡翻倍。
韓英率兵回撤之後,更未及時援助,而是任由這批遠征軍鎮守前線,直到第二天,方才象徵性慰問幾句。
訊息上報內院,韓英為弱化影響,僅是平淡解釋道,沙場作戰,生死本就常態。
他為這批戰死的北野兒郎,表示惋惜,也表示同情,但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應當化悲憤為力量。
再者,他韓英作為主將,任何決策都是經過深思熟慮,若是有誰覺得他不對,儘管向內院彈劾。
一番言辭,恨不能拍著胸脯,告知大眾,他韓英行的正坐的端,為人行事光明磊落,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