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勳的四叔傅深澤,只比傅勳大九歲,他保養的很好,看上去更像是傅勳的兄長。
傅勳的父親傅振總共兄弟四人,傅振是老大,也是如今傅家的掌權人,傅澤深是第四。
第二和第三兩人,一個被車禍奪了命,一個莫名的病死。
傅家的經濟命脈掌控在傅勳父親傅振手裡,但傅深澤憑著自己的商業手腕,花了十幾年的時間硬是也給自己打下的一片商業江山,說是都屬於傅家,其實大都被他自己攥在手裡,他在傅家的權勢,也僅次於傅勳的父親。
傅深澤是傅勳在傅家,最大的敵人。
說是敵人那也只是在暗下,在常人看來,傅深澤和傅勳是關係很不錯的叔侄倆。
傅深澤面容英俊貴氣,很有成熟男人的穩重與涵養,他舉止優雅,性情和善,在商政界是正派又慈善的商人形象....
但傅勳知道,這個傅深澤是傅家城府最深,手段最狠毒的男人,任他看遍黑白兩道,也找不出第二個人能與傅深澤相較陰險。
這條披著偽善的毒蛇,是他傅勳這些年在傅家幾十次死裡逃生的幕後真兇,也是他得勢後第一個要剷除的人。
齊伯的葬禮,不僅傅勳,傅深澤也來了,這在葬禮上引起了不小轟動,人們紛紛感嘆齊伯死後有福,竟得傅家兩座大山親自來送行。
葬禮結束後,傅深澤笑約傅勳一起喝杯茶,傅勳拒絕了,稱自己已訂好了回中南市的機票,即刻就要趕去機場。
天下起了小雨,傅勳和傅深澤身後的保鏢各自為其撐開了手中的黑傘。
雨越下越大,墓園的人很快便散光了...
“你看著我的目光,還是一如既往的鋒利。”傅深澤輕聲開口,眼底臉上,始終保持著優雅的笑意,“恨,卻難得手,這些年的日子,也委屈你了。”
傅勳輕笑,只是眼中無半分笑意,“明明輸不起,卻還要做一副寬宏大度的模樣,四叔也幸苦了。”
傅深澤微微抬眉,慢條斯理道,“哦?這麼說你也早猜到了。”
“輸一場仗,就要殺我一人。”傅勳冷笑道,“四叔行事手段,這些年是沒有一點長進啊,可惜殺了又如何,半月前被我搶佔的那份礦產,永遠只為我所有,我這離四叔,是又近了一步。”
傅深澤輕笑,“你似乎該謝我,你的這份決心和毅力,也算是我練出來的。”
“當然得謝,等日後在四叔的葬禮上,我會對著您的墓碑鄭重致謝。”
“你啊,就是喜歡逞口舌之快。”傅深澤笑了兩聲,“不怪你沉不住心氣,畢竟齊伯的死對你打擊實在不小,這樣吧,這些年殺人的遊戲我也膩了,那我以後就換一種,不殺人,玩誅心....”
“多謝四叔。”傅勳面無表情道,“我也必對您加倍回報...”
傅勳回到中南市的時候,下了飛機就覺得頭有些暈,但他並未放在心上。
傅勳遣散了隨行的人,獨自開車,漫無目的在繁華區內逛著。
在極度壓抑的情緒裡,傅勳一向不喜身邊有人跟著,他只要孤身一人靜靜的待上一個晚上,什麼樣的悲痛都能被消化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