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非臉色慘白的靠在沙發上,全身汗毛倒豎,極度的恐懼幾乎讓他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大腦內一片空白,牙關咬得咯吱吱的響。
傅勳用槍口撥了撥江非的臉,江非就如只睜眼的屍體一樣頭歪到一邊,毫無反應。
“不會是嚇死了吧。”張傲忍不住笑了一聲,“這膽子也忒小了。”
沈青禮瞪了張傲一眼,示意他閉嘴,張傲聳了聳肩沒有再說話。
傅勳用槍挑起江非的下巴,陰騖的雙目逼近江非的臉,用輕哄的聲音一字一頓的問道,“告訴我,在我離開江家之後到傅南自殺,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你都對傅南做了些什麼?”
江非的目光這才一點點的聚焦在傅勳的臉上,緊接著豆大的淚珠從江非的眼眶中漱漱掉落。
“沒...”江非幾乎是拼盡全力才吐出兩個字,“...沒有。”
此刻的傅勳,在江非的心裡已成了一個兇殘冷血,殺人不眨眼的惡霸,即便之前有再多的好印象,也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不承認?”傅勳陰笑了兩聲,“好,那我就看看,你的骨頭是不是還跟十年前一樣硬!”
說完,傅勳抓住江非的右手手腕,將其重重的扣在了桌面上,然後抄起桌上的水果刀朝著江非的手背猛地刺去!
“我說!!”江非嘶啞的哭喊。
刀尖最終停在了江非的手背上,傅勳鬆開了江非的手,江非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傅勳扔掉手中的刀,重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說吧,一件一件說。”
江非身體依舊在不受控的顫慄著,他拼命的擦著眼淚,也不敢哭出聲音。
江非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傅南當年被打一事,他並不知道原因,但很顯然傅勳現在把這筆帳算到了他的頭上,可根本與他無關。
江非陷入了絕境,他知道這時候若為自己辯解一句,在傅勳眼裡都是狡辯和欺騙,可若是他把所有責任都擔下了,那傅勳一定會直接把他當成害死傅南的兇手。
江非抿著嘴,哭的更兇了,他一邊哭一邊用目光小心翼翼的掃視著包廂內的其他人,渴望有人能出手救他一命,可這群人皆面色冷漠,那個張傲還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傅勳用腳尖踹了踹江非的肩,厲聲道,“啞巴了?”
江非絞盡腦汁也沒想起當年在傅勳離開江家之後,自己對傅南有過什麼惡行,他那時候已經把傅南當空氣了,別說欺凌傅南,他連個眼神都沒給過傅南。
“我...我真的..真的想不起來了。”江非哭著道,“真的,我...我沒騙你...”
呯一聲響!傅勳將那把手槍重重的摁在了桌面上。
江非嚇的一哆嗦,崩潰的哭道,“都是我做的,我...我打了傅南,我欺負了他...全是我做的...”
張傲笑出了聲,又被沈青禮一眼瞪著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