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獸才不理睬秦朗,只對他做了個鬼臉,就笑嘻嘻跑開了。
冷月大概隔一個小時就換一次草藥,篝火邊,黑衣女子臉色越來越紅潤,冷月不由得看呆了,多麼美麗的一張容顏啊。
待到深夜,秦朗那邊又發起了低燒,冷的直哆嗦,冷月只得將蓋馬匹的兩張薄被拿過來,九折樹枝那些給秦朗做了個暫時避風的小窩。
又將自己的破袍子脫下來,蓋到了秦朗身上,又覺得還不夠,乾脆將包囊裡面的三、四套衣
服全部拿出,通通蓋到了秦朗身上,自己卻凍得不斷往篝火裡面新增木柴。
最後一次給秦朗新增衣服後,冷月睏意上湧,終於躺在了篝火邊,看著星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清晨,小鳥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樹林恢復了以往的生機,一片春意盎然。
已經熄滅的篝火邊,冷月抱著小妖獸,正睡得香甜,嘴角緩緩流出晶瑩剔透的口水,將下面打溼一片。
只見,被蓋了一層又一層衣服的秦朗突然睜開了雙眼,眼珠子轉了一圈,這才小心翼翼的坐起。
秦朗坐起後,發現自己身上竟然蓋了三、四套衣服,不由回想起昨天,昨天的情景,秦朗的臉上立即浮現出一片潮紅。
四周看了看,發現冷月此時正抱著小妖獸,正蜷縮在篝火邊睡得正香,嘴角邊的地面上還流淌了一地的口水。
這時,黑衣女子也醒來了。
黑衣女子摸了摸自己右腰的傷口,感覺是一些黏黏的草藥,正用一塊黑色長布條包紮得緊緊的。
“我…….這….…?”黑衣女子有些無語了,生氣也不是,開心也不是。
自己的傷口她自己最清楚的,沒有十天半月,根本治不好。她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這片樹林裡,可是.……眼前的這個少女,竟然用一夜之間,治好了自己的傷勢,這便是城裡的大夫,也不過如此吧。
“難道……他們是大家族的人,身上帶有靈丹妙藥?”
黑衣女子疑惑的想著。
迷迷糊糊中熟睡的冷月,隱隱約約聽到“嘰嘰喳喳”的鳥叫聲,覺得聒噪無比,正頭痛間,小妖獸伸出它的舌頭舔了舔冷月的臉蛋。
“幹什麼?”
冷月沒好氣地醒來,見是小妖獸搞的鬼,頓時不作聲了。
“冷姑娘,謝謝你昨晚上救我,給我療傷,我現在已經好多了,也不打擾你們了。我身上也沒有別的值錢的東西,這塊盾牌,就留給你們做個紀念!”
黑衣女子想說什麼報答的話,但對上冷月那樣清澈的眼神,她頓時說不出來了。
想必,她的報答,這位身手高強、醫術好、長得乖的姑娘,也不想要。
冷月倒沒想到黑衣女子心裡會對她評價那麼高,但是黑衣女子的感謝,她還是很受用的。
這是對她做好事的回饋,雖然她不圖回報,但若是被救的人什麼感謝的話都不說,她還是會很傷心的。
“那個啥,沒事的啊,你這盾牌自己留著吧,我就是看你可憐兮兮的,才救你了,沒想要回報。”
冷月往嘴裡拋了一粒野果籽,大大咧咧地道。
黑衣女子卻堅持讓冷月收下,還說:“本來我還想跟你結拜姐妹的,但你們要趕路,我也還有點事,等大家時間寬裕有緣了再行結拜吧。這塊盾牌你必須要收下,我看那位男士傷的有點重,說不定還能幫到你們。”
見黑衣女子說的那麼誠懇,秦朗都忍不住想上前替黑衣女子收著了,卻被冷月瞪了一眼,只得在原地乖乖坐著。
“哦?你想跟我結拜姐妹?我交朋友的標準可高的,結拜姐妹標準更高,什麼阿貓阿狗我可看不上。你說吧,你有什麼特長,我看看你夠不夠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