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不要亂走亂動了,衝撞了什麼就不好了。
我們就待在這個耳房裡,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就走。”
秦朗無論何時都保持著高度警惕,此時看到這座廟宇如此巍峨雄渾,但卻連一個人影都沒有,不由得疑竇叢生。
冷月他們自然也有秦朗一樣的感受。
他們此時所在的耳房很不起眼,應該是這廟宇中原先小僧人的住所,這裡離前門後門都非常近,但又不引人注目,是安心避雨的好場所。
萬一有什麼危險,那些人也不會注意到這裡來。
這間耳房不大,但勝在乾淨整潔,房間裡有一張單人木床,一個簡易的木製衣櫃,一張桌子一張椅子。
床上鋪著厚厚的褥子,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拉開衣櫃,一排僧侶服乾乾淨淨服服帖帖地掛著,桌子上焚著一爐香,香氣嫋嫋,桌子的另一端還放著一碟只吃了一口的點心,小床前還擱置著一雙嶄新的新鞋。
這一切都預示著,這屋子裡的主人是匆忙出去了,只是為何沒回來,不得而知。
再回想他們剛走進廟宇一路來的見聞,一樁一件乃至於這座廟宇的建築,都預示著,這廟宇的人,彷彿只是在某一天,集體出去遊玩沒回來。
想了老半天沒有頭緒,小翠他們已經嚷著困極了。
秦朗搖搖頭,甩去自己腦海中多餘的念頭,將木衣櫃開啟,拿出四件乾淨的袍子,遞給冷月他們道。
“我們的衣服都溼透了,這裡比較詭異,還是不要點篝火了,先把溼衣服換了。
床上小翠和冷月你們睡,我和金大哥就在地上打個地鋪,馬兒就放在屏風那邊讓它休息。”
秦朗的安排大家都深感贊同,出門在外,尤其是在這樣詭異的環境裡,還是大家都在一起比較好,如果分開,抵禦危險的能力將會大大降低。
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之前跑動的時候,他們還沒覺得有什麼,這會真正靜下來,他們才感覺到了冷。
那種冷從四肢百骸裡鑽出來,透著冷冬天特有的溼意和寒意,再加上他們都是受了傷的,所以就算冷月和小翠有點潔癖,也都將身上的溼衣服換下來,將這僧袍換上。
冷月包袱裡還有之前吃剩的兩個餅,秦朗儲物袋裡有六個野果,小翠口袋裡還有半隻滷鴨,金達利的包袱裡還有一點花生米和半瓶酒。
眾人將他們包袱裡的這些東西都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奔波了這麼一路,他們屬實是又餓又渴又累,這會大家將食物都拿出來,哪怕是之前他們看也不想看的食物,這會他們都覺得眼前一亮。
離天徹底黑下來還有一個時辰,他們就就著淡淡的月光,將桌上的食物一掃而光。
秦朗又分了兩個野果給了屏風那邊飢腸轆轆的馬兒。
他們又將金達利酒葫蘆裡的半瓶酒分著喝了,一人一口好不愜意。
等他們將酒都喝下肚,身上這才暖和過來。
然而,秦朗他們還未來得及喘息,就聽到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聽到這些嘈雜的腳步聲,秦朗他們瞬間意識到有人進了這裡的廟宇。
秦朗幾人相互對視了幾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