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恩深深看了陳傳一眼,今天邀請陳傳在這裡見面,在正式提出一些內容之前,他其實也試著在對陳傳進行試探和評估。
許多格鬥家的想法和思維與常人是不同的,哪怕他們表現的和常人一樣。如果只是平常交流還好,要想達成某種目的,那唯有摸清楚其之脈絡、大致的喜好及其偏向,才能更好的與之打交道。
陳傳此前的一些資料他看過,不過那些只是紙面上的東西,真實的情況需要再做觀察。
而其決定與何人或者何物見面,往往會非常直觀展露其內在的一些傾向。但是他沒想到,這位居然會提出與對面存在進行談話。
說實話,出於安全的考慮他應該拒絕這個請求,以往不是沒人因為好奇心提出這種要求,但是結果無一例外都不太好。
而格鬥家就更不用說了,就沒有提出過這種要求的,不是他們心中沒有好奇心,而是因為他們知道這種存在有強烈的汙染性,哪怕只是對話,都難說不會留下什麼隱患,所以基本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又哪會主動往上湊。
至於聯邦上層,內部有些人其實是與對面某些存在有溝通的,該獲取的資訊也早就獲取了,自然不必要特意與這個態度不明確的存在來說什麼。
萊恩微笑說:「當然是可以的,但在此之前我還是需要提醒陳先生一聲,封鎖廳這裡有著嚴密的規則和判定方法,如果有出現危險外溢的情況,他們是會果斷採取措施,這點我希望您能理解。」
陳傳理解他的意思,這就是說如果他遭受了侵染,那麼封鎖廳絕對不會因為他是來訪者而客氣,這裡的風險需要他自己來承擔。
他說:「卡弗迪先生,我既然來了封鎖廳,那麼就會遵守這裡的一切規則。」
萊恩聽到這句話,看了看他,就回身關照了一個人偶,那個人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眼晴有微光閃過,他微笑說:「陳先生,會面需要先做一些安全準備工作,可能要一會兒時間,不如我們再去參觀一下其他地方?」
陳傳說:「當然。」
「那請吧。」
萊恩帶著他走過長長的漫步者長廊,繼續在後方各個展廳參觀,一個多小時後,兩人來到了位於中央位置的識見廳。
這裡就是與某些個體交流的地方,人偶和陳傳說了下注意事項,而後退到了一邊。
萊恩這次沒有陪著,而是來到了後方防護隔罩之內,他沒有靠的太近,因為難說會後面引發什麼變化。
一位戰鬥力強大的秘殿格鬥家如果出問題,那麼引發的後果是極其可怕的。當然這裡是封鎖廳,用不著擔心會遭受什麼破壞,但如果真的遇到什麼問題,他本人可以在第一時間沉到下一層去,透過那裡的淨化長廊離開這裡,剩下就交給這裡的安保力量了。
陳傳一個人往前面走著,腳下是能倒映人影的黑色大理石,周圍是水晶牆壁,兩邊的安保人員早早退出去了,足有數千平米的空間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
前方矗立著一塊豎石,當中掛著一隻造型華美的聽筒,鎏金與銀色交織的握柄散發出優雅而精緻的光輝。
他注意到這裡對話區似乎與其他地方不同,幾乎沒有用到任何生物材料的,而是全機械和金屬結構,這樣可能是為了杜絕某種汙染。
來到了豎石前方,他拿起了聽筒,而前方則露出了一個隔絕濾網,後方是一個對話筒。
此時他隱隱約約感覺到其中似乎有東西在蠕動著,並傳來了的聲響,這種感覺足以令一般人感到極度不適。
他對此直接無視,並且直截了當的問了一句:「你們想要的是什麼?」
他這是用的精神和語言的雙重表達方式,相信對面肯定是能夠聽懂的。
那些的聲音停頓了片刻,隨後一股精神力量聯絡上他的精神,同時許許多多的資訊伴隨著精神交流傳遞了回來。
這些資訊極度混亂,根本無法理解那裡面到底表達的是什麼。
而在這個時候,他的身上冒出了一縷縷的黑色的煙氣。
那是他的大明光式自行運轉了起來,將這些伴隨著精神資訊一起到來的汙染給清除了出去。
說實話,他算是與對面存在打交道過好幾次了,這一次並沒有感受到汙染特別強烈甚至都沒有使用第二我,只是純靠自身的秘傳就杜絕了侵染。
這應該不是這個存在本身的問題,而是在封鎖廳大儀式的作用下,其侵染能力已經被層層削弱了。
好在這並不妨礙精神和資訊的傳遞,雖然他一時看不懂,但根據他所知道的,那些異化的那些格鬥家似乎能聽到並聽懂對面傳遞的東西,這說明這些資訊可能需要用到外相配合來理解。
這可以回去之後再試著分析。
他耐心聽了好一會兒,對面努力了一陣,似乎是察覺到他沒有什麼特別反應,也沒有被汙染跡象,於是再沒有任何資訊傳遞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