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邪月號。
葉永晨再一次來到邪月號上,對於這位親王大人來說,如此氣急敗壞的感覺已經有好久沒有出現過了。這次當他來到邪月號的時候甚至沒等這裡的海軍修士通報,就已經直接闖到了司徒寒所在的船艙。
“邪月,你看看你乾的好事!”葉永晨一開門便怒氣衝衝說道。
司徒寒一臉平靜的看著葉永晨,許久之後他才終於開口:“這次我也沒想到他會鬧的這麼大。”
“你以為當日我察覺不到他躲在你這艘破船的小暗格裡?我可是給足了你面子,也給足了那小子機會,你們就是這麼對我的?”葉永晨怒氣沖天的說道,絲毫沒有了往日親王的雍容。
司徒寒面色微變,但最後卻沒有再說什麼,甚至連多一句道歉都沒有說。葉永晨一直瞪著司徒寒,大有一副要生生把司徒寒瞪死的感覺,只是對於葉永晨的兇惡目光,司徒寒卻絲毫沒有反應,甚至最後乾脆又開始圍著煉器爐轉了起來。
“你不認為這件事需要你出面解決一下了嗎?”葉永晨忍無可忍,直接開始點名。
“跟我有什麼關係。”
“跟你沒關係?跟你沒關係難道還跟我有關係?”葉永晨怒聲道:“這小子當初就是你招攬到你邪月軍團裡來的……”
“對,怎麼了,他現在也還是我邪月軍團的人。”司徒寒平靜的說道:“以他的功勞,雖然給一個遊擊將軍過分了點,但是當時的那種情況下,他做的那件事就該給那種獎賞。”
“我是說你前幾天收留他的事情,別跟我說別的!”葉永晨喊道:“現在,馬上,去把韓梟那小子給我抓回來,我不會做的太難看,我可以給他自裁的機會。”
聽到葉永晨說出這番話,司徒寒忽然臉色一沉,眼神也變得陰冷到極點,看到司徒寒眼神的變化,葉永晨也不禁收聲,有些意外的看著司徒寒說道:“怎麼了,你想幹什麼?”
“沒想幹什麼,只是希望你們葉家能清醒一點。”司徒寒沉聲道。
“什麼意思?”
“你說我是什麼意思?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憤怒什麼,就現在圍在天心島附近的那些修士,有幾個是你的皇族的人?除了那個黃家是你們暗中操控的家族,還有哪個家族是聽你們的?那些家族為什麼現在會死死守在天心島,難道真的是為了守住聖山的神聖?狗屁,你我都是明白人,這種謊話你也信嗎?在天心島周圍的不是付家人就是池家人,要麼就是付家和池家的走狗,他們到底要做什麼你自己還看不出來?”
司徒寒很少會忽然說這麼多話,葉永晨愣愣的看著他,一時間也不知道還能說點什麼好,老半天才乾巴巴的說道:“我就是知道那些人想幹什麼,才不想韓梟繼續鬧下去的。”
“他們就是想讓這場混亂徹底波及帝都,那些叛國者要把我們這個國家都給賣出去!”司徒寒忽然雙眼赤紅的喊了起來,死死盯著葉永晨說道:“我雖然不知道池家和付家跟你們談了什麼,但肯定喲一條是隻要你們皇族允許他們弄死韓梟,就會馬上把派出去的族人收回來,然後歸附皇族吧。”
葉永晨悚然一驚,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司徒寒,雖然沒說什麼,但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司徒寒見狀馬上冷哼一聲,說道:“如果你們再做這種蠢事,我估計我也要走了。”
“不可,你這是幹什麼?”葉永晨火氣瞬間消失,竟是隱隱的有幾分小心的說道。
“池家到底在做什麼,我們之前早就有所察覺,只是沒有線索所以不敢輕易觸碰一個豪門,但韓梟在天心島上帶回那個池家人的時候,問題還不夠明白嗎?付靈那個老不死的忽然出手弄死了那個池家人,難道你們還看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池家和付家已經做了西方海盜的走狗,就這樣的叛國者還不想著把他們除根,留在帝都裡難道還等著西方海盜打過來的時候,他們忽然倒戈,跟那些西方海盜裡應外合嗎?”司徒寒大喊著說道。
葉永晨馬上在周圍佈下一個隔音的結界,唉聲嘆氣道:“不然又能怎樣,西海岸上的戰場到底有多糟糕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些西方蠻子的腦子也不知道怎麼就忽然開竅了,不但船堅炮利,那些高階修士更是都強橫的離譜,現在若不是因為我們在本土作戰,早就已經被對方擊潰了,付家和池家之前做了什麼我是已經可以猜出整個過程,但龐家既然已經敗了,就不要再想著給他們平反的事,就算要給他們平反,也要等到這一戰結束之後。現在大敵當前,華庭需要的不是公平,華庭最需要的就是力量,如果可以把付家和池家再爭取回來,就是勝利。哪怕不能全部爭取回來,但至少穩住一部分池家人和付家人也是可以的。”
“放屁!你就是在放屁!”司徒寒猛地站起來,指著葉永晨惡狠狠罵道,當今帝都也就之後司徒寒敢這樣對葉永晨說話,這此就連葉永晨的表情也變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