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衝著阮天憐露出一個真誠的微笑,語氣裡沒有任何調笑的意味,道:“前輩你有病。”
阮天憐頓時臉色一變,火冒三丈。再伸手一招,天空中便投下無盡的星光,凝聚成一柄柄星光小劍,星光小劍再化作一道道銀色的閃電向孟凡射了過去。
安長老將劍一撣,一道鐵青色的劍氣便從黑鐵劍上飛了出去,將所有的星光小劍打落。
“安慶經,你這是什麼意思!”阮天憐眼色一冷,即便對方與自己曾是同門師兄妹,甚至還曾同是劍宗的長老,可現在劍宗已經不在了,至少已經不存在她的心裡了。
安慶經掩嘴輕咳一聲,道:“咳咳,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小兄弟說的很對,你這人啊,有病。”
阮天憐眼色更冷了,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遭人侮辱,就算是她也無法再忍耐下去了。
“前輩,你先聽我說。”孟凡連忙揮手,示意自己還有話要說。
“多說無益。看在安長老的面子上我今日便饒你一條性命,給我滾吧!”阮天憐知道,現在的她不適合與人動手,之前對付妖族象玄閩時留下的創傷還未痊癒,此時出手無異於自損壽命。
“前輩,你真的不要多想。我的意思是,前輩你是真的有病,再不治就晚了。”孟凡解釋道。
阮天憐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伸手一招,無盡的星光便投射而下,凝聚成無數的星光小劍,將此地的四人統統鎖定。
只要她心念一動,這些星光小劍便會爆射而出,之後地面上的三人便會被射成篩子。
“小子,不要以為有人給你撐腰,你就能口無遮攔。真想狂妄,等你有了資本再來說吧。”阮天憐冷笑一聲,她身邊的無數星光小劍便發出道道劍鳴,令寰宇都震顫不已。
再用餘光掃了安慶經一眼,發現對方竟然毫無反應,看樣子是胸有成竹,今日非要拿下自己不可了。
“前輩,你聽我把話說完。我是說前輩有病,可我有藥呀。前輩的病,我能治。”孟凡連忙趁著頭頂上的星光小劍還沒有落下之際,趕忙說道。
“笑話。”阮天憐冷笑一聲,“我有何病,需要你的藥石來治?”
這話剛一脫口而出,阮天憐自己便意識到了答案。對方口中的病可不就是此地所有人都有的妖氣入體所造成的病變麼。
再轉頭看向安慶經,發現對方身上真的沒有妖斑之後,阮天憐內心忽然“咯噔”一聲。
難道......難道......難道對方所說的藥,是指能夠治癒妖斑的藥石?
阮天憐頓時心中像是打翻了醬油罈子,五味陳雜,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己的這個推測應該不會出錯。
“阮師妹現在願意好好說話了?既然這樣,那還不把寶劍都收起來?有違待客之道啊。”安慶經笑道。
阮天憐掃視了安慶經一眼,輕哼一聲便將無數的星光小劍收了起來。
看其此時的態度,應該是已經軟化下來了。
而後阮天憐便轉身飛入了已經變成兩半的山峰之中。而安慶經也帶著孟凡一同跟了過去,留下驚魂未定的二子與翟師兄兩人。
“二子,剛才發生什麼了?”翟師兄一臉茫然的問道。
本以為自己會被漫天的星光小劍紮成篩子,但卻出乎意料的活了下來。
“額......孟凡和安長老將阮長老罵了一頓,然後阮長老就承認了?”二子也露出一幅困惑的表情。按道理說,被人罵有病,難道不應該是非常憤怒嗎?怎麼還這麼淡定?難道真的是因為有病?
“翟師兄。”二子伸手捅了捅身邊的翟師兄,說道,“你有病。”
“你丫的才有病!”翟師兄當場罵了回去。
二子連忙點頭,心想道:“對嘛,這才是被人罵有病時應該有的態度。”
而翟師兄看著被罵有病還不停點頭的二子,心中卻是一驚,對二子不要臉的程度又加深了幾分。
......
不過半日之後,孟凡、安長老與阮長老三人便重新出現在二子與翟師兄的面前。
只見此時的阮天憐阮長老滿面紅光,身上的妖斑也沒了,像是少女懷春一般,恢復了本該有女子魅力。
二子私底下向翟師兄說道:“你看阮長老是不是像被人那個那個過了一樣,今天的氣色看上去很不一般嘛。我以前就聽人說,女人剛被那個那個過,會暫時變得年輕,變得更有魅力。”
二子的悄悄話還沒說完,他與翟師兄便感覺到身後有兩把星光小劍貼著他們的脊椎骨一路劃到他們的脖頸之上。
“與我沒關係啊,都是翟師兄說的!”二子頓時就慫了,當場就把翟師兄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