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詩煜的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三個“不配”,令曹樂的道心有了一絲晃動,背後的帝影也出現一絲的消散。
而後一句“所以,你去死吧”充滿了殺意,充滿了煞氣,就好像她又變回了那個讓眾人聞風喪膽的搬山女子。
“你胡說!你胡說!祖先留下觀想圖就是為了庇護我們,他們知道面對三族的圍攻,人族守不住,他們知道國可以更替,但家絕不能重建,他們一切都知道!”曹樂瘋狂的大吼,企圖維持自己已然出現裂縫的道心。
“既然他們知道,那為什麼還要前赴後繼,捨生忘死的奔赴戰場?”劉詩煜將曹樂問的啞口無言。
“因為他們被這群卑賤的人蠱惑了,他們口口聲聲向祖先尋求保護,可到頭來卻讓祖先一人去送死!”曹樂大吼道,可他背後的帝影卻更淡了。
“因為他們是人,而你們不是。”劉詩煜搖頭嘆息,知道多說無益,而曹樂身後的帝影也已經淡薄的快要消失了。
“不可能!不可能!”曹樂同樣察覺到了背後的帝影正在逐漸消失,體內那股神秘的力量也逐漸黯淡下來。
他怕了,他害怕家族這麼多年來給他灌輸的意識是錯誤的,他害怕祖先的虛影、大帝的虛影會棄他而去。
所以他咬破舌尖,用自己的鮮血在眉心處寫下一個古怪的字元。
“家族不會錯!”他大喊道。
同時因為那道古怪的字元寫下,帝影終於不再消散,反而越來越凝實。只是帝影上卻帶了點暗暗的血色,也透露出一股令人感到噁心的氣息。那股氣息就像是地底腐爛了數萬年的臭味,就像是骯髒的靈魂燃燒後的氣味。
對,沒錯,靈魂的氣味。
曹樂的靈魂正在燃燒,周身都冒出一股股白色的魂煙,那是灼燒靈魂後造成的現象。
“家族決不會錯,我也絕不會錯!”他吼道,爆發出一股無匹的氣息朝劉詩煜衝了過去。
“說過了,你們不是人,所以你們,不懂。”
劉詩煜手指在面前輕輕的一劃,高聳入雲的四方山便動了起來,猛地衝上本就不大的擂臺。
“轟隆隆!”
地動山搖。
曹樂催動著大帝觀想圖,爆發出恐怖的氣息,化作一道閃電衝向劉詩煜。而劉詩煜則平靜如雪的力著,催動著四方山,與曹樂撞在一起。
“啪!”
一道血肉撞擊在石塊上的聲音。
而後眾人便看見四方山上有一道道殷紅色的霞光落下。
那是血,是人血,是曹樂的血。
至於他的身體,眾人沒有發現,就好像在這一撞之下,被四方山強大的力量直接爆成了血霧,消散在空氣之中。
“啪、啪、啪......”
一道鼓掌聲響起,不過卻並不是眾人為了歡呼曹樂死亡而鼓的。
鼓掌之人是曹樂口中的家主,是曹家家主曹隼。
眾人不解的望著他,難道這位地位頗高的曹家家主嚇傻了?死了家族弟子,竟然還高興的鼓掌。
“好,很好。”曹家家主曹隼眼角快要彎成兩道月牙了,笑著開口道,“你早就有把握殺死他,對不對?但之前卻出言相譏,就是為了讓我無法干涉,對不對?之後你又破壞他的道心,逼著他與你相拼,對不對?”
曹家家主將劉詩煜的計劃盡數說出,臉上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