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很平淡地生活了五天,白天老人在屋內鑄劍,孟凡守在屋外觀看學習;傍晚老人收工回家,孟凡接替老人的位子,將白天所學付諸實踐。
“啞巴,這小子是塊璞玉,你怎麼就不肯直接教他兩手,非要他自己慢慢去悟?”太陽已經落入西山,石爺爺和啞巴坐在鑄劍室外的大槐樹下品茶,安靜地觀察著正在認真鑄劍的孟凡。
“阿巴,阿巴。”啞巴不會說話,只能“阿巴,阿巴”的叫喊道。
“我懂你的意思,只有自己領悟才能融會貫通。可你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解釋,光讓他看,這樣能行嗎?”石爺爺問道。
“阿巴,阿巴。”啞巴有些生氣地喊道,意思是我倒是想說,倒是想解釋,可我說得出來嗎。
“老石頭,啞巴這麼做是對的。那小子是塊未經雕刻的璞玉,不用太過擔心,他肯定能夠領悟其中奧秘。”族長突然出現,站在槐樹下觀察著孟凡的狀況。而後坐在石爺爺和啞巴的旁邊,石爺爺給族長倒了一杯香茶。
“你們看,他體內的血氣越來越旺盛,都快要形成一輪“體日”了。”族長茗了一口茶,說道。
石爺爺滿臉吃驚,他不如族長,所以看不出孟凡體內的變化。不過連族長都說了,孟凡體內快要形成一輪“體日”,那自然是真的。
“和啞巴當年相比,誰更勝一籌?”石爺爺直接略過了自己,將孟凡與啞巴年輕時相比。
“啞巴不及他。”族長雙眼如炬,火眼金睛,似乎能看透世間的一切。
石爺爺眼中有一絲震驚,隨後望向身邊的啞巴,拍了拍他健壯的胸肌,笑道:“當年你不是很不可一世嗎,當年你不是自稱天下第二嗎?”
啞巴苦於不能反駁,不停“阿巴,阿巴”的叫喊道。
當年啞巴號稱村裡的地字號天才,一身精湛的體術加上滔天的血氣,誰見了他都要低著頭相見,自慚形愧。
“那與你當年相比,如何?”石爺爺滿眼好奇地問道。
啞巴是當年的地字號天才,而當年的天字號天才就是眼前的族長。曾是村子的驕傲。
雖然族長一直不顯山不露水,但村裡的所有人都對他十分尊敬。不單單是尊敬他的地位,更是尊敬他的實力。
族長停頓了兩秒,吐出兩個字。
“不如。”
石爺爺鬆了一口氣,族長當年的恐怖他可是有過親身經歷的。拿茶杯,輕輕地茗了一口茶,然而族長的下半句話差點把他嗆死。
“我不如他。”
石爺爺身軀巨震,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失聲道:“與你年輕時並駕齊驅?你當年是何等存在?他怎麼可能……”
孟凡的氣血旺盛程度竟然還在族長之上,天驕二字已經不足以形容他了。
“要知道,你當年可是......”石爺爺強調道。
族長截斷他的話,笑道:“好漢不提當年勇,現在我只不過是個等死的老人罷了。”
族長閉目片刻,似乎是動用火眼金睛後造成的負擔,而後開口說道:“雖然小凡的氣血十分旺盛,可沒有修成“體日”終究還是凡胎,成不了“不滅胎”。”
石爺爺啞然,半餉之後用有些責備的語氣衝著啞巴說道:“還不是怪你,你要是直接教他,不就沒這麼多事了。”
啞巴被罵得一愣一愣的,“阿巴,阿巴”地惱怒叫喊道,擼起袖子就要揍人。
“好了好了,你們都消停會。七老八十的人了,還跟小孩一樣。”族長訓斥道。
石爺爺和啞巴不敢反抗,氣呼呼地坐下了。
而後族長從槐樹下走出,走進啞巴的鑄劍室。迎面便有億萬火星飛濺而來,璀璨的讓人張不開眼睛。族長輕輕地揮手,驟然間這些火星便在半空中全部停滯下來,孟凡揮動大鐵錘的動作也靜止下來。
族長撥開身前兩側火星,又將孟凡手中的大鐵錘取下放在一旁。輕輕地揮手,火星繼續飛濺,孟凡也恢復了行動。
“這是什麼招式!”孟凡一陣心驚。
族長也不替孟凡解惑,只是摸著他的頭,像是看待自己的孫子一樣,微笑著說道:“小凡,明天我和啞巴帶你去打獵。”
“打獵?獵什麼?”孟凡疑問道。
“獵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