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機會。”李名揚看準時機就要逃走。
可是忽然他聽到陣陣慘叫聲響起來,在這個時候聽到慘叫聲並不奇怪,但怪就怪在似乎這些慘叫聲傳來的位置不對。
“是西涼修士被殺了?”稍微判斷一下李名揚便確認了自己的想法,當即他也不顧自己同樣穿著西涼修士制式靈甲便衝了上去。
發生戰鬥的地方是一片隧道,隧道很寬很高,若不是兩頭通透,這完全就是一個巨大的山洞。隧道里,戰鬥仍在繼續。
隧道里至少藏著三千南部修士,甚至隧道深處還有修士不斷向外衝來。眼前的一切讓李名揚很意外,雖然南部修士仍舊沒有什麼好的配合,但卻勝在人多,十倍於西涼修士,許是終於讓南部修士找到信心,亂戰之下,三百西涼修士根本無法形成什麼有效反擊。
西涼軍開始撤退,好在隧道空間很大。李名揚看到南部修士終於雄起,雖然是三千打三百,但能有如此表現已經很不錯。不知不覺間,李名揚還是把自己放在了南部修士的位置上。
“現在放我們走,你們還有機會活命,告訴你們,我們的人正在趕來支援。”忽然間,一聲尖利的聲音在隧道里響起,由於聲音太高,整個隧道里都在迴盪著那個聲音。
此時李名揚才發現整個隧道的洞口已經被封死,許多修士甚至乾脆踩在飛劍上打算用身體擋住還活著的西涼修士逃走。無計可施之下,為首的西涼修士終於喊出了那句話。
這句話終究還是起了作用,南部修士的攻勢暫緩下來,僅剩的不到一百西涼修士也終於有機會喘了一口氣。李名揚小心的藏在西涼修士的人群中,靜靜看著場上局勢。雖然局勢很微妙,但他想走還不難,只要公羊文殺出來,他們兩個聯手絞殺毫無配合的三千南部修士都不是問題。
為首的西涼修士看到南部修士全部罷手,臉上下意識露出得意表情,搖頭晃腦說道:“告訴你們,我們的人正在趕來識相的話現在投降,也會我會好好給你們說說話,至少留你們一條狗命,否則的話,哼哼……”
李名揚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西涼修士,暗暗笑著,原來中原修士裡也有蠢貨。自己都被人包成餃子了,還敢說話這麼霸氣。
果然,在場南部修士聽到他的話之後,雖然面有驚懼,但都怒火更勝。
李名揚見狀不再猶豫,直接給公羊文一個暗示,讓他速來匯合。公羊文跟自己始終保持十里的距離,但十里的距離對他來講不過是快跑幾步的事情而已。
西涼修士就算會趕來支援,也不可能瞬間數萬修士全部來援,趁著這段時間在場的南部修士完全可以屠殺了他們這不到一百人,然後再逃走就是。看到包圍在這裡的南部修士臉上都是決然的表情,李名揚靜候了片刻,當即衝向洞口。
“攔住他,別讓他跑了。”李名揚一動,所有南部修士都是一驚,下意識的許多人都衝向他。
有李名揚帶頭,剩下的西涼修士全都拼了命的朝洞口衝去。他們之前衝的太快太亂,隊伍又實在分得太散,他們這些人根本無法跟大部隊聯絡上,看到無法用援軍的名頭嚇唬住他們,便只有先走為妙了。
在場南部修士都不希望留下禍根,當即向這批西涼修士發起猛攻,李名揚由於是最先行動,包圍在他身邊的人最多。李名揚再不收斂自己實力,召喚出那一柄黑色戰刀開始砍殺。不多時,他感覺周圍壓力驟減,一抬頭才發現是公羊文已經趕到。
公羊文的出現引起一陣騷亂,所有堵在洞口的南部修士全都驚呼著四下逃開,但這樣大好的機會,那些西涼修士卻不敢去抓,看著小山一樣出現在洞口的公羊文,他們也根本不敢靠近。公羊文戰鬥狀態下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任誰第一次看到都忍不住心裡打顫。
西涼修士不知道這個龐然大物是何方神聖,還剩下的幾十人乾脆把法寶一扔,可憐兮兮的喊道:“我投降,我們投降還不行嗎。”
沒有人理會他們,所有修士都死死盯著洞口處的公羊文。
李名揚毫無顧忌的走上前,示意公羊文把抓在手裡的人扔掉,開口說道:“走吧。”他不想殺南部修士,他現在只想離開,至於那些西涼修士的生死就不是他該考慮的事情了。
可就在所有圍在他身邊的南部修士都慌張的給他讓開一條路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忽然響起:“李名揚!?”
“李名揚?”
“李名揚在哪?”
所有人都被這個聲音弄的一頭霧水,李名揚這個名字在南部簡直是個一個神話的存在。那些西涼修士也都好奇的四下觀望,哪怕在被俘虜的情況下,他們也想看看那個傳說中的南部軍神。
李名揚只是微微一愣,但卻絲毫不予理會,給了公羊文一個眼神示意趕緊走。但那個聲音卻不依不饒,再度響起:“李名揚!”這次這個聲音反而變得更加肯定了幾分。
正此時,一道倩影極速從人群中衝了出來,直接衝向李名揚。
一個身穿素色長裙的女人擋在李名揚身前,神色複雜,眼睛裡最多的是畏懼,但她還是緊緊咬住了嘴唇堅定的站在那裡。
李名揚原本還以為是誰見到公羊文這個大傢伙後想要詐一下自己,但看到擋在自己面前的人後,李名揚不禁錯愕。
“宋佳?”看著眼前這個一臉疲憊,甚至有些焦脆的女人,李名揚很意外的說道。
“呵,還好你還記得我。”宋佳苦笑一聲,把散開的頭髮束了起來。
李名揚和宋佳的一問一答,讓場上所有人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眼前這個面向清秀的少年,竟然就是南部軍神李名揚。現在表情最精彩的莫過於那些剛剛投降的西涼修士,那幾十人恨不得把眼睛都眨巴瞎掉,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李名揚。
“怎麼可能,他明明是我們西涼郡的人啊。”一個西涼修士低聲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