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許後,竇松復又問道:“曹大將軍對天人郡的戰事怎麼看啊?”
這一次曹鬱終於臉色有所變化,慢慢放下茶杯說道:“天人郡麼,應該會很危險吧。”
“什麼?”聽到曹鬱這句評語,許多修士都激動的想要馬上反駁他,這些人雖然說不上是李名揚的死忠,說白了跟李名揚也沒任何交情,但聽到曹鬱張嘴就說天人郡危險,饒是曹鬱身份特殊,這些人也都忍不住有些憤慨。
聽到曹鬱的話,竇松總算鬆了一口氣:“曹鬱啊曹鬱,終究是人無完人吶,你這善妒的性子本大少若不好好利用一下,怎麼對得起你?”想到這裡,竇松笑眯眯說道:“看來曹大將軍很關心天人郡的情況啊。”
“有誰不關心麼?”曹鬱又端起架子
說道。
“可是關心是好,但總要理智點看待問題嘛,之前是鬼王沒有回來,錦竹軍打不出該有的氣勢,現在鬼王已經迴歸,難道曹大將軍還認為天人郡這一戰必敗?”竇松仍舊笑眯眯的說道,看到曹鬱眼中一閃而逝的不屑,他又加了把火說道:“要說咱們龍都修士啊,可是有些坐井觀天了,平日裡年輕的修士們喜歡排個什麼什麼名號,可是這有什麼用呢,名號打的再響亮,也不過就是家族培養出來的瓷娃娃,可是看看人鬼王李名揚,年紀輕輕,赤手空拳打下大好江山,單憑這一點,咱們都不如人家啊。”
竇松這番話說出口,許多修士雖然也都認為他自謙的過了頭,但卻有不少人確實表示贊同。
曹鬱見狀,不免更加不服氣起來:“哼,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罷了,只是趕上蜀郡征討長雲郡的時候,打了蜀王一個措手不及而已,運氣好了點,其他的很一般的。”
之前聽到曹鬱的話,周圍的修士就有些憤憤不平,如今見到曹鬱竟然把李名揚說的一文不值,全都變得更加憤慨,只是到了最後卻還是沒人敢多說一句。
竇松卻是暗暗興奮起來,看來今天有戲。
“話可不能這麼說啊,如果只說他當年在南蠻擊敗蜀軍的那幾次戰鬥,也許可以用運氣來解釋,可是之後的戰鬥可都是實打實的本事吧,曹大將軍,咱們不服歸不服,但也不能因為不服就不承認人家確實厲害嘛。”竇松完全一副老友的語氣跟曹鬱說道。
可是曹鬱卻已經氣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哼,就對那小子,我有什麼不服的,如果不是家主忽然改變主意,現在我的人早已經打進天人郡了,就憑那臭小子,還能擋得住我曹家大軍的攻勢?”
聽到曹鬱這樣說,就連竇松也是一驚,之前他們收到訊息曹家正在調集修士,只是猜測他們可能要遠征,如今看來竟然真的是他們所猜測的那樣要出兵天人郡。
不過就在竇松暗自思量這些的時候,茶樓裡一個修士終於忍不住說道:“哼,口空無憑的說自然誰都會,鬼王縱使真的是運氣好了一點,可是人家的一切都是親手打下來的,戰陣衝鋒時人家身先士卒,搶到的好處大家平分,佔領的地盤開門做生意,小小年紀已經是中原勢力最大的郡王。這樣的戰績如果只是運氣好的話,那真不知道什麼叫有實力了。親手打下一片江山到最後只能算是運氣好,那隻會在茶樓裡貶低別人的人算什麼呢?”
曹鬱聽到這人的話,當即冷冷的看了過去,那人看到曹鬱的眼神後這才一驚,想起來他反駁的可是曹鬱,只是曹鬱越是這樣,他卻反而越是把他和李名揚放在一起比較,最終被曹鬱眼神逼迫的只能坐下,但坐下的時候還是不住的說道:“反正人家做的比說的多,總比只說不做的人強多了。”
場面上的氣氛開始變得凝重起來,曹鬱一向心高氣傲,他還真的一直都看不起李名揚,如今見到有人竟然因為李名揚當著自己的面辯駁自己,曹鬱心態更加失衡起來,到了最後他竟是忽然恨恨的說道:“好好好,我只說不做是麼,我這就回去帶兵出征,我倒要讓你看看,他李名揚在我曹鬱手上能撐多久。”
說完,曹鬱轉身便要離去,雖然他還未拿到家主允許出征的命令,但為了自己的面子,他卻還是不顧一切的先把狠話放了出去。
可就在曹鬱剛要離開的時候,茶樓外一個修士匆匆跑了進來,輕車熟路扔下一個玉簡後,他便從門口的箱子裡拿走了一百塊上品靈石。這是他們販賣訊息的方式,眾人也早就習慣。
但當人們看到這人拿走的靈石數量後,卻都是一愣:“價值一百上品靈石的訊息,難道天人郡又出大變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