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這個青年好似繼承了寧王的沉穩一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開口說道:“寧王大人,咱們這次可是做一次大買賣,這點氣都沉不住的話,還要怎麼佈局。你要知道在整個南部已經不止一夥中原的實力滲透了進來,如果你現在就動手,只會打草驚蛇,到時候再想要預想中的效果,可就沒有什麼機會了。”
聽著青年的話,寧王還想反駁什麼,但看著對方的眼神,最後寧王只能苦笑一聲:“好,那我就再等一個月,一個月後如果你們的人還不來的話,我可就要自己動手了。”
青年點頭回道:“放心,一個月後絕對沒問題。”
“能問一下是哪裡出問題了嗎。”寧王忽然問道。
青年想了想,最後說道:“我們的人是從玄北城出發趕來南部,途徑千島湖的時候,在湖中心上唯一一個能夠落腳的島上,竟然有數萬真鬼佔領。我們沒有轉折點,只能想辦法尋找另外一條橫穿千島湖的路線,所以需要耽擱一些時間。”
“數萬真鬼?怎麼會有這麼多?”寧王大驚失色。
青年也是忍不住一陣苦笑:“誰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問題出了只能想辦法解決問題。”
“那個島叫什麼島?”
“島的名字沒人知道,不過島上原本有一座城,那座城叫靖山城,我們索性就把那個島叫靖山島了。”
“靖山城!?”聽到這三個字,寧王大感意外。
“怎麼了?”青年疑惑的問道。
“沒怎麼,沒怎麼。”寧王擺擺手,不再多言。
中原,蜀郡,太和城。
“哥哥,哥哥,咱們真的不參與南部的局勢了嗎?”秦雨晴追上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問道。
書生便是秦言,他是秦雨晴同胞哥哥,在修煉天賦上並不如秦雨晴,不過一身戰陣造詣卻相當霸道,秦雨晴自小就對自己的哥哥十分欽佩。
秦言點了點頭,說:“這一次南部之戰我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嚴家兄弟能帶著那些人在南部掀起多大風浪就看他們本事了,能不能活著回來也只能看造化了。”
“為什麼呀,咱們之前制定的戰略不是很好嗎,難道只派一批人就足夠了?就他們那點人也不夠激起南部修士多大的仇恨吧,咱們為什麼不乘勝追擊,這樣也能給蜀王多添點亂子啊。”秦雨晴十分不解的說道。
“南部的局勢,現在太祖他也已經看不清了,南部的水太混了,原來不只是咱們太和門參與了進去,據說連成王和西涼侯也都把手伸了過來。太祖說了,這種局面,咱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現在如果還想再強行伸手的話,只會讓人連胳膊一起切斷。”秦言謹慎的說道。
“那嚴闊和嚴廣怎麼辦。”聽到這麼多人大佬出現,秦雨晴也知道了事情的利害,但想到嚴家兄弟,秦雨晴還是十分矛盾。
秦言也忍不住長嘆一聲道:“沒有辦法,且不提這個局面我們並不敢再派人過去,現在就算想派人也已經做不到。玲瓏門出現內訌,原本的代掌教被一個瘋婆子趕走,那瘋婆子也不知哪來的自信,就認為自己是實靈境強者就能夠不可一世了,竟然直接把落仙塔直接毀掉。落仙塔無法使用,我們現在想派人也不可能了。”
“這……”秦雨晴大感意外,這個變化讓她怎麼都沒想到。
“唯一的遺憾就是嚴家兄弟並無家眷,否則的話定要好好撫卹一下的。”秦言也略顯遺憾的說道。言下之意,他對嚴家兄弟能在南部活下來也不再抱有太大希望。
玄北城。
作為南部名義上的門戶,玄北城始終處於一個十分尷尬的情況。從地理位置上看,玄北城絕對是在南部,距離中原還有千里之遙。可是因為一個龐大的千島湖的存在,玄北城的修士幾乎跟南部其他區域的修士沒有絲毫聯絡,玄北城本身就佔據極大的地域,修煉資源充足,人口充足,與其說是一城,不如說是一個修士小國。
可是要說玄北城跟中原有聯絡,這也是相當牽強的,在中原修士眼裡,玄北城的修士仍舊是一群南方的蠻子,基本上玄北城修士若是想大批湧入中原,也是很難融入其中的。
不過在這段時間,過去絲毫不受中原待見的玄北城,卻忽然有眾多中原修士蜂擁而至。
玄北城修士雖然對此十分驚慌,但又無可奈何,看到這些中原修士並不為難他們,玄北城修士也樂得能有個安穩。不過眼前的一切還是讓他們意識到一個問題——南部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