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雪禮貌地回應道:“謝謝先生的誇獎,我要開始彈琴了。”說完,她的纖纖玉手便開始在琴絃上撥弄起來,指若削蔥,琴身宛如款款清泉般流淌而出,清音婉轉,恰似大珠小珠落玉盤。
不一會兒,琴音開始變得清冷起來,宛如化作了漫天飛雪,簌簌而下,讓人身臨其境,感受到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場景。
之後寒風呼嘯間,彷彿一輛高貴精緻的馬車在雪地上飛馳,天馬嘶吼,銀鈴輕響,更有馬蹄聲和車轍聲。
而一位美若天仙的身嬌體弱的少女正坐在馬車上,緊皺著眉頭,百無聊賴。之後她聽到了落雪聲,掀開車簾,滿目欣喜地看著外面銀裝素裹的美麗雪景。
那些飄舞的白雪彷彿是她的朋友,紛紛鑽到她的身邊,輕撫著她的臉頰和嬌身,讓她終於舒展開眉頭,咯咯直笑。
而這時少女旁邊的一位長輩見狀立即幫她關上了車簾,原因就是因為她得了病不宜太過接觸外界,免得病情加重。於是她臉上皺起了眉頭,立即轉喜為悲。
最後她感到一陣孤單寂寞,開始在車上睡著了。之後她舒展開眉頭,露出甜美的笑容,原因是突然夢到自己破繭而出,化作自由自在的雪蝶,徜徉在雪地上。
考官們如痴如醉地聽著肖雪彈著的琴曲,感受到她的喜怒哀樂,品味到她的酸甜苦辣。尤其是最後,那種宛如籠中鳥的孤獨悲涼情緒立即感染了他們,不由一一潸然淚下。
他們也終於知道這首曲子為什麼叫《雪凝眉》,簡直名副其實。
少女關在車籠裡緊皺眉頭,因開啟車簾見到了親近她的飛雪而舒展眉頭;之後又因為長輩關上了車簾而皺起了眉頭,最後又因為夢到自己化作雪蝶在雪地上飛翔而舒展眉頭。可見少女的眉頭是因為雪而變化,可見她對雪的喜愛。
一曲完畢,餘音絕鳴不止,在場幾乎大半的人都感受到曲子中流露出的孤獨悲涼,紛紛同情不已。
此時肖雪早已流露出悲涼哀傷的情緒,眼淚快要從蝶翼般的長睫毛下雪銀美眸中湧現出來,但她還是忍住了。這首曲子讓她想起了以前如籠中鳥般孤獨寂寞的生活,不由被感染了一些。
之後考官們終於從沉迷中清醒過來,羅箐和羅綾兩姐妹早已哭成了淚人,深表同情地看著肖雪,其他考官則好一些。
左異作為彈琴多年的大師,很快從被感染的哀傷情緒中恢復成常態,拍案叫絕道:“肖雪小姐,你實在彈得太好了,鏗鏘有聲,餘音繞樑,居然可以讓我們五位考官都身臨其境,我宣佈你透過了。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做我的關門弟子?”
肖雪搖了搖頭,婉拒道:“對不起,先生,我是準備兼修的,接下來還要參加其他考核,所以不能答應你的要求。”
“原來是這樣啊,那就祝肖雪小姐好運了!”左異先是惋惜,而後好奇地問道:“不知肖雪小姐接下來還要參加什麼考核?可否告訴左某?”
肖雪嬌憨地說道:“告訴先生也無妨,我還要參加歌舞的考核。”
羅箐和羅綾兩姐妹聽聞她所言,立即雀躍振奮起來,滿目期待地看向她。羅箐首先微笑地開口道:“肖雪小姐,你彈琴都能精妙如決,估計歌舞也十分不凡,我們姐妹倆非常期待你的表現哦。”
羅綾接著活躍地插口道:“是啊,我祝賀你能取得好成績!”
肖雪露出甜美的微笑,點頭稱謝道:“謝謝兩位考官的鼓勵,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們的期望的。”
說完,肖雪便告退下去,來到了夜幽身邊,嬌俏可愛的笑容滿溢而出,說道:“幽,我已經透過了!”
“雪,恭喜你能透過考核!”夜幽先是欣慰,而後疑惑地問道:“雪,剛才你的曲子充滿了孤獨哀傷,是不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肖雪聞言,勉強笑道:“嗯,是想起了一些,不過現在有幽陪在我的身邊,我已經感到非常快樂幸福了。”
夜幽不由抱緊了她柔軟如水的嬌軀,安慰地說道:“傻瓜,要是心中有苦,一定要跟我說,讓我為你分擔一些。”
肖雪立即愉悅地回答道:“嗯,謝謝幽!”
之後彈琴的考核又透過了一個人,是一個美貌如花的青樓女子,據說才藝雙全,賣藝不賣身。於是最後透過的人一共有四人,肖雪由於《雪凝眉》震撼全場,獲得第一,被獎勵了一本珍貴的曲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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