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夜鳴崖的腦中迷霧重重,他始終沒辦法接觸到意識裡層。
而此刻,在夜鳴崖的意識深處,合歡宗老祖正詭異地看著夜鳴崖。
他臉上的笑容看著有些噁心,夜鳴崖有些笑不出來。
合歡宗老祖此刻正是靈體,上半身很是正常,斷掉的手臂也恢復了原狀,下半身則是一團黑氣。
“哈哈哈哈哈!本座這一手移花接木怎麼樣?
當年修煉這功法可是費勁了心思,就是為了在死的一瞬間,奪舍殺害本座之人!
只可惜竟意外到了你小子這裡。”
合歡宗老祖難聽地怪笑著,夜鳴崖面色凝重,一言不發。
“可惜啊,你這身體,難是外面那些人的對手。
不過你這麼受那個丫頭的看重,沒準本座還能借你的身體一親芳澤呢,哈哈!”
夜鳴崖臉色“唰”地陰沉下來,不善地看著合歡宗老祖的魂魄。
“前輩,晚輩只是一介凡人,你奪舍也沒什麼用。”
夜鳴崖冷笑兩聲,反而愚弄地看著合歡宗老祖。
合歡宗老祖怪笑戛然而止,一雙眼睛頓時寒霜密佈,冷冽萬分,似乎藏著無窮無盡的怒火。
“你以為本座稀的你這身體嗎!!”
合歡宗老祖殘魂周圍頓時黑氣四散繚繞,周身戾氣殺意勃發。
夜鳴崖被這一幕驚了一下,但愣神過後也沒有停止笑容。
“前輩要晚輩的身體也沒什麼大用,真奪舍了晚輩,也逃不過是個死字而已。”
合歡宗老祖聞言身形驟然飛到夜鳴崖身前。
一雙宛如枯枝的大手立刻鉗制了他的脖子。
夜鳴崖頓時咬緊牙關,看著合歡宗老祖,面上不免出現一絲痛苦之色。
這裡不是外界,他的凡人靈魂絕不是合歡宗老祖的對手。
被掐住脖子,雖不能感受到窒息,但卻能感受到靈魂撕裂的精神疼痛。
合歡宗老祖緩緩將自己佈滿褶皺,形同枯骨的臉湊到夜鳴崖面前。
“本座倒想看看,你的親朋好友,能不能這麼果斷地殺了本座!”
夜鳴崖不免用力掙扎了幾下,靈體也開始漸漸變得透明。
合歡宗老祖嘴角上揚地越發厲害,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很想聽聽夜鳴崖的求饒聲。
自己剛剛低聲下氣地求饒,還是免不了一死,現在,他也想這樣做,毀掉夜鳴崖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