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她面前的?這麼奇怪?
難不成是有修士從天上丟下去的?
李知剛想再問,墨璃卻垂了垂眸子,抿了抿唇,像是回憶起了往事,先他一步道:
“當時正值魔羅宗大敗衰弱,本座心力交瘁,鳴崖就這麼慢慢落到本座的面前。
方圓千里都沒有任何修士的氣息,那時,本座真的以為他是上天派來送給我的。”
李知聞言一陣默然,他是不相信這一說的,天道之談,何其虛無縹緲。
可墨璃也沒必要說謊,也許是大能隱藏自身送來的。
但這又給夜鳴崖的來歷蒙上了一層迷樣的色彩。
李知忽然又看向那個正乍現著光芒的陣法。
從剛剛開始,那裡面就傳出來一種讓他熟悉又心悸的力量。
說不定,這小子還真的有點問題。
而陣法中,合歡宗老祖還在不停的嚎叫著,聲音讓夜鳴崖不免皺緊了眉頭。
合歡宗老祖已然七竅流血,一身力量千不存一。
看著夜鳴崖向自己靠近,他頓時焦急起來。
“啊啊啊……,小友不要!本座願做你的鷹犬奴僕,還望小友放過……”
合歡宗老祖咬著牙快速求饒,隨即又開始不受控制地慘叫起來。
夜鳴崖被他這慘叫聲弄得也直想吐,強忍著不適道:“前輩,事已至此,沒必要這樣了。”
隨即他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手中靈刀頓時寒光流轉。
夜鳴崖臉色一凝,雙手猛地一揮。
空氣被劃破的聲音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傳到人的耳朵裡。
這麼近的距離,合歡宗老祖又被陣法壓制住,百分百地接住了夜鳴崖這一刀所有的傷害。
刀斜著落下,緩緩停在了合歡宗老祖的左腰間。
隨即,合歡宗老祖停止了慘叫,兩隻眼睛瞪的溜圓,似乎馬上就要爆了出來。
他胸前的衣服忽然破開,露出了一個黃黑,削瘦,幾乎是皮包骨的身體,而之前墨璃劈下的劍傷已然消失。
夜鳴崖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微微喘了喘氣,緩緩收起刀直起了身子。
合歡宗老祖眼珠子忽然猛地震動了一下,隨即他的胸前出現了一條極細的血線。
血線緩緩擴大,變成了一個血流不止的刀痕。
合歡宗老祖眼中滿是不甘,卻也緩緩流逝掉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