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地面,刺骨的寒風,彷彿能將所有人的體溫都給捲走。
這片大地上鮮有人跡。
就連些許動物都很少看到。
而也就是在這個地方,不合時宜的出現了一個揹著揹簍穿著單薄的僧衣的和尚。
他的嘴唇早已開裂,臉上也生出了些許凍瘡。
耳朵也紅的不成樣子。
而腳下單薄的布鞋更是像沒穿一樣,此刻上面浮現的白霜,說明裡面早已失去了應有的溫度。
他的腳早已凍得開裂。
睫毛和眉毛上,也有些許白霜。
整個人瑟瑟發抖,卻依舊堅持將雙手裸露在外,雙手合十緩步往前走著。
他也不知道往這裡走了多久。
但他也只知道這裡是西面。
眼前幾座綿延不絕的雪山,實在讓他難以辨明道路。
這些雪山白的像連在了一起,遠遠看去也看不出什麼路來。
但玄明沒有辦法,他只能往前走著,待在原地更讓人絕望。
雖然身上很冷,手腳也早已失去了知覺,但憑著他的毅力,還有體質,依舊可以支撐他往前走去。
而自從踏上這片凍土開始,玄明便很少吃過東西,喝過水了。
有時地上坑窪裡結成的冰塊,會被他摳下來一塊放到嘴中含化。
也就算是解渴了。
但食物還是沒辦法。
一個綠植活物都見不到,若有也是那些小蜥蜴之類的,他也不可能去吃了它們。
同樣,他也好久沒有睡覺了,在這種天氣下,哪怕打個盹,感覺就會隨時徹底醒不過來了。
但無可奈何,既然踏上了這條道路,便不能隨意放棄。
於是乎,他只能拼著一口氣慢慢往前走去,儘量節省自己的體力。
但當他離那一座座綿延不絕,白雪皚皚的雪山時,終歸是停了下來。
他找不到可以上去的路。
整座山上都是綿延的雪,一腳踏下去,可以將整個人都埋在裡面。
但他還是順著這條凍土上有些許痕跡的路走過來的,按理來說應當有路在前面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