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靜默，結果已分。
無論虛凌風心中如何不願，都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失敗的事實。
只是對於競九霄為何要救自己，虛凌風是極為不解，忍不住便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聞聽虛凌風所言，全場立刻一陣靜默，所有觀眾心中也十分好奇，皆是等著競九霄的回答。
競九霄聞言澹澹一笑，倒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圖，悠悠問道：“你……服不服？”
“什麼？”
聞聽此言，虛凌風一下愣住了，下意識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會場中的觀眾也是傻眼了，隨之面面相覷，臉上皆是一片難以置信之色。
競九霄耗費那麼珍貴的一顆回血丹，就是隻問這一句話？
且不說虛凌風如何回答，眼下他們勝負已分，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無可改變的事情，虛凌風服不服根本就不重要。
“呵~。”眼看虛凌風的反應，競九霄微微一笑，似是早有所料，澹澹道：“我這人有一個小小的習慣，或者以對手的立場來看，這個習慣也可以說是一個毛病。”
“我一旦碰到能令我認可的對手就會很興奮，心中的勝負欲也會被挑起來，所以我不僅要打敗他，還要讓他敗得心服口服，親口向我認輸，這樣我才會覺得滿足。”
“嘶~！”聞聽這番解釋，虛凌風頓時忍不住倒吸口氣，嘴角眼角齊齊抽搐起來，臉色黑得宛如鍋底。
不僅要打敗對手，還要讓對手親口認輸！？
這可真是騎在人家脖子上拉屎，還要向人家借紙！
殺人誅心！欺人太甚啊！
現場觀眾也是徹底無語了，滿頭黑線的看著競九霄。
你小子倒是夠坦誠，也真是夠任性啊！
不過眾人雖然心中對，但也多少理解了競九霄這麼做的動機，同時也對競九霄的身份有了一點猜測。
此人不是某個大勢力的重要人物，就是走了狗屎運獲得了上古傳承之類大機緣的暴發戶。
不然誰會想為了一點心理滿足感，就花費那麼珍貴的丹藥！尋常修者哪會幹出這種腦子被門夾了的操作！？
“呼呼呼~。”虛凌風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終於平靜了下來，微微咬著牙問道：“那對手若是不服，你又怎樣？”
競九霄悠悠一笑，依舊一副早有預料之態，緩緩道：“很簡單，我會給他一次再挑戰我的機會，讓他再證明自己。”
“不過這次他若是再失敗的話，那可就沒那麼好運了，就要付出失敗的代價了。”
虛凌風聞言眼底立刻閃過一絲精光，陰著臉問道：“代價是什麼？”
“哈~。”競九霄仰天輕笑一聲，聲音變得歡快了起來，好似釣魚老看到魚兒終於上鉤了，伸手指了指虛凌風的身體，“這不已經很明顯了嗎？”
“你以為我救你的那顆丹藥是怎麼煉製出來的？”
“說起來……”競九霄又上下打量起了虛凌風，悠悠道：“你的修為蠻不錯的嘛，以你的肉身血氣為原料的話，煉出來的丹藥應該會比上一顆的效果還要好。”
“唰~！”
競九霄此言一出，全場立刻一陣譁然，所有觀眾都是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競九霄親口證實了他們之前的猜測。
這貨竟然真的以人煉藥！
以人煉藥向來就是修道界最嚴重的禁忌之一，被視為邪魔外道。煉藥者一旦被人發現立刻就會身敗名裂，人人得而誅之。
然而十分詭異的是，此刻所有人雖然都知道以人煉藥肯定不對，但又覺得可以接受競九霄所言。
若是一個人被對手打敗，又被對手所救，結果此人不僅不認輸，還要繼續死纏爛打，那……那他被人家打死拿去煉藥也是活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