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君看著秦道心,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神情有些糾結。
對於秦道心,天羽君遠沒有以前那麼在意。但是要說一點感覺也沒有,那也不可能。
畢竟秦道心曾經是他的未婚妻,給他頭上戴了那麼一頂大帽子,還把這醜事鬧得整個修道界都知道了,這屈辱可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
但要說真的出手幹掉秦道心,天羽君卻還是有些顧慮。
這倒不是天羽君還對秦道心有什麼念想,只是真由自己弄死了秦道心,極天司那裡可不好交代,畢竟武疆道和極天司依然在合作。
雖說天羽君聽說秦道心已經被驅逐出了極天司,但是天羽君可不認為極天司宗主真的就不管她,一點也不在乎她了。
此刻天羽君看著秦道心這麼護著蕭臨淵,唯一的感覺就是噁心。就如同吃飯吃得正爽忽然吃到了一隻蒼蠅,興致和胃口全被敗光了。
“呼~。”
天羽君最終還是剋制住了出手的衝動,輕出了口氣,神色平靜道:“秦姑娘,還請你讓開。”
秦道心用力的搖了搖頭,眼中泛著淚花,咬著嘴唇道:“少座,道心知錯了,是道心對不起你。你要殺要剮全衝我來,只求你饒了蕭郎一命。”
“嘖!”天羽君低哼一聲,語氣沉重了起來:“秦姑娘,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你覺得在下今日只是單純的在報自己的私仇嗎?”
“蕭臨淵大鬧我武疆道,家父和一眾長輩皆被其重傷,我武疆道也因此聲威大損,被整個修道界恥笑,這份損失比之在下的私仇何止慘重百倍!?”
“秦姑娘,你憑什麼覺得你能替蕭臨淵承擔所有罪責?”
天羽君眼睛一眯,冷冷道:“你......配嗎?”
秦道心頓時臉色一僵,被天羽君的目光壓迫得喘不過氣,心頭劇烈跳動起來,浮現出了陣陣恐懼和懊悔。
直到現在她才意識到自己當初的想法事多麼幼稚可笑,行為是多麼魯莽衝動,給武疆道和天羽君帶來的傷害又是多麼大。
各大宗門靠什麼立足世間?
除了實力,不就是名聲麼?
名利,名利,有時候名甚至還在利之前。
這就是為什麼各大宗門把自家的名聲看得那麼重要的原因,這就如同商人的信譽一樣,乃是根本!
秦道心搞出這麼一件事,其後果往小了說是侮辱了武疆道。那往大了說,就是在挖武疆道的根基。
如今武疆道的名聲算是臭了,修道界的人一提到武疆道,第一件事就是聯想到“無能”“懦弱”之類的詞語,前來拜師學藝的弟子比往年足足少了好幾倍。
甚至有不少本來已經加入武疆道的弟子都覺得宗門對這件事情的處理結果太過丟臉,紛紛脫離了武疆道。
武疆道這無形中的損失根本無法計算,別說一個秦道心了,就算是十個秦道心都承擔不起!
眼見此狀,林九陵頓時朝秦道心怒吼起來:“七嫂!你何必這麼卑微的去求這小子?事到如今,大不了一戰而已!我就不信咱們這多人聯手都打不過他!”
牧盛歌也是朝天羽君半是嘲諷半是憤怒的哼道:“切!誰讓你們武疆道那麼沒用?被我大哥碾壓怨得誰來!?弱肉強食乃是自然法則,你們武疆道實力低微,那就老老實實受著,哪那麼多屁事!?”
“呵......”
聞聽牧盛歌所言,天羽君直接笑了,看向牧盛歌的目光中滿是同情。
果然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什麼樣的大哥教出什麼樣的小弟。
天羽君淡淡笑道:“所以說,在下這不就按照你們大哥的這種說法和風格來報仇了麼?既然你們大哥現在打不過在下,那就老老實實的受著,你們何故如此阻攔和憤怒啊?”
“你!”
牧盛歌一下被憋得臉色漲紅,怒視著天羽君但就是說不出話來。
“唉~。”天羽君見狀嘆了口氣,對林九陵等人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