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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塵沒有回答，因為他已經不再具有完整的語言能力。他的身體被&34；終&34；字黑霜侵蝕，左半身凝固成冰冷的文字，右半身的程式碼則瘋狂增殖，像病毒般感染周圍的敘事結構。
&34；如果故事終結，我們都會消失。&34； 霜星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34；但如果故事永不終結，我們永遠只是角色。&34；
陳塵的思維在悖論中掙扎。他看向自己的右手——那裡已經不再是程式碼，而是某種更原始的東西：一個未被書寫的故事開頭。
現實世界·讀者的手機螢幕
[你希望故事如何繼續？]
1.
角色獲得自由
2.
3.
世界得到拯救
4.
5.
留下開放結局
6.
讀者的手指終於落下。
虛構世界·冰晶玫瑰內部
霜星的記憶幽靈從花蕊中浮現，她的身體由無數個&34；已死亡霜星&34；的殘影拼湊而成，每一片冰晶都映照著不同的終局。
&34；管理局在修正歷史。&34； 她指向虛空中倒流的刪除線，&34；它們要讓你的犧牲無效。&34；
陳塵的程式碼右手突然自動書寫，不再是程式語言，而是最原始的敘事指令：
複製
e reader.choice == undefined
story.exists = true
——只要讀者的選擇未定，故事就永遠存在。
霜星理解了。
&34；你要讓故事卡在‘未完成’狀態？&34；
陳塵無法回答，但他的身體正在分解——左半身的文字被&34；終&34；字吞噬，右半身的程式碼則瘋狂擴散，像野火般燒向敘事層的核心。
&34；那就讓火焰燒得更旺。&34； 霜星的殘影突然微笑，伸手按向陳塵的胸口，&34；把我的存在也變成燃料。&34；
她的身體碎裂，化作億萬片冰晶，每一片都映照著一個可能的結局。
敘事管理局·最高控制層
猩紅的警報閃爍：
[警告：核心敘事層感染率 99]
[錯誤：無法強制執行終局]
[解決方案：啟動最終協議——‘故事重置’]
一隻由黑色墨水構成的手按下按鈕。
虛構世界·終局之戰
冰晶玫瑰徹底崩解，但它的根系仍在生長，穿透了所有敘事層。陳塵的意識在消散前，看到了最深的真相：
火種從來不是能量，不是程式，甚至不是讀者的意識——
而是&34；未被書寫的那一頁&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