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眨了眨眼睛、看著陳塵：“大哥哥你不會嗎？”
陳塵愣了愣、咳嗽一聲：“我當然會、只是沒想到妞妞也會。”
“嘻嘻、那還不誇誇我？”
“妞妞真厲害、好了、你不是要吃燒餅嗎、走、我帶你吃燒餅。”
陳塵摸了摸妞妞的小腦袋、後者歡天喜地。
陳塵帶著妞妞進入天海關、飛行三十里左右、落在一處小鎮。
這是距離天海關最近的小鎮、陳塵還記得、它叫封妖鎮。
由於常年受妖族侵襲、才取了這麼個名字、意喻封住妖獸、不讓它們胡作非為。
原主鎮守天海關十年間、此鎮發展迅速、成為了方圓百里最繁華的地方。
但如今、卻是一片斷壁殘垣、到處是廢墟、充滿了破敗。
這還要歸功於三年前陳塵守關失敗、妖族深入大雲五百里、屠戮百姓百萬。
陳塵進入鎮上、路上行人稀疏、匆匆忙忙。
很多店鋪還是開啟狀態、裡面一片狼藉、老闆似乎走的很急、連財貨都不要了。
行人也是滿臉慌亂之色、大包小包如同逃命。
“快走快走、妖族又要來了、再不走就走不了啦。”
“都怪那該死的陳塵、若不是他、我等豈能流離失所。”
“三年前、他為何不去死啊？ 害了我大雲百萬百姓、如今將天海關黑甲軍全殺了、這等大奸大惡之徒、當真是漢奸叛徒。”
“小聲點、聽聞那陳塵已經修煉成仙、我等言語若是被他聽見、會死的。”
陳塵停下腳步、看著前方几人匆忙收拾行李、一邊嘀咕。
他的眉頭緩緩皺起。
“說了怎麼了？ 有本事他就來殺啊、反正妖族入侵、我等邊陲之民也活不下去。”
“就是、難道不是嗎、他和他弟弟有恩怨、為何要斬殺三千黑甲？ 如今天海關無人可守、妖族大軍不就可長驅直入？”
幾人滿臉憤慨、急匆匆離去。
陳塵望著幾人離去的背影、在看著到處一片哀嚎哭泣、流離失所離家不捨的人群。
他心裡好像有那麼一點難受、但也是僅此而已。
人性這個東西、是對是錯、是沒辦法講清楚的。
遙想原主鎮守天海關十年、讓邊陲百姓安居樂業、獲得一致好評和尊敬。
卻在重傷殘廢、天海關失守的一夜之間、成為了所有人的痛罵唾棄的物件。
彷彿一個成功的人永遠只能成功、一旦失敗、就像是犯了天條。
天海關失守、百萬百姓慘遭屠戮、他修為盡失全身殘廢、是為了誰？
他自己想嗎？
百姓悠悠眾口、為何總是被裹挾成風浪、要壓垮每一個曾經站在光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