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常!常變矣!”
叔孫通沒再製止弟子們的爭論,他知道儒家已經到了至關重要的時期。
秦二世比始皇帝更固執,她不會被任何學說所影響,還要反過來改變這些學說。
他的弟子已經是儒家學派中最願意變通的部分,但儒家最重禮制,男尊女卑已然觸及儒學核心之論。
但爭論對錯已經沒有意義,秦二世讓後世認為男尊女卑是錯、是禁錮,儒家就只能變。
變才能活!
………
鄒魯地區的爭論比叔孫通處更嚴重,但縱然儒學繁盛,法家才是顯學。
儒生一旦口不擇言波及秦二世,則必有法家學子維護君王權威。
不管君王說了什麼,只要是君,那就是對!
儒家最想維護“男尊女卑”,可涉及秦二就無法自圓其說。
難道要說臣子韓信比作為君王的秦二更尊貴嗎?
就算避諱不談秦二,只談秦二將要提拔的女官。
若妻子為官,而丈夫為民,民比官更尊貴嗎?
黔首們發現了儒家學說的自相矛盾,原本就是學法才可以透過考試成為秦吏,學儒是因為儒學聽起來“更有道理”,如今道理都沒了,就更沒有理由學儒。
何況秦二在許多黔首眼中已經是超越聖賢的聖皇——在黔首苦苦揹負的賦稅徭役面前,儒學一文不值。
儒學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生死存亡之際。
不變則死。
………
“我要入學!”
“女子入學有何用?”
“阿父,女子也可以當官!我要去當女官!”
聰慧的人無論男女,看到能改變人生的機會,就一定會去牢牢抓住。
………
張良找到了別號的罪魁禍首。
但他又能怎麼辦?
只能借“秦二亦不能休”來安慰自己。
都不休沐,總好過他一人不得休。
男女同班已為定局,後世人定論的“不良風氣”有益這項政策的推行。
只是秦二為何要讓女子入學、為官?
秦國史上不乏太后掌權的先例,但無人去改變“風氣”。
縱是秦二想要女子為帝更為合理,可到了能對匈奴用兵的地步,此時的秦二世已不缺“合理”。
………
小何,蕭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