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賀聰連叩三個響頭,那蒙面書生此時心裡可就樂了。但還是不相信地看著賀聰道:“喂!你這書童為何偏要冒充他人,你這樣弄虛作假又如何取信於人?”他把賀聰先前說得話又給擠兌過去。
那旁邊的展櫻則不樂意了,她不滿地說道:“我聰兒弟弟可不是言而無信之人,他歷來做人都是光明正大,從不失言,也不會冒充他人往自已臉上貼金。”
那蒙面書生兩隻寬大衣袖一擺,故作憤怒的樣子道:“好你個賀聰,現在連我都想騙了,還不趕快現出原型!”
蒙面書生這麼一說,反到把賀聰給整蒙了。他不知眼前之人是誰,又該如何回話。
展櫻聽他此言也猜不透此人是誰,但不服氣地說道:“你又為何還不現出原型?我們豈知你是敵是友?”
蒙面書生呵呵一笑道:“你女扮男裝還裝什麼公子爺,展鵬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女兒?”
聽他這麼一說,展櫻此時便不知說什麼好,只是傻傻地看著眼前的蒙面書生。這時賀聰拉著展櫻道:“不要理他!我們走!”
才走出幾步,那蒙面書生便著急起來,急向前來想拉他二人。那知賀聰突然一回身,猝不及防地就向那蒙面書生臉上抓去。
那蒙面書生一驚,形如白鶴沖天,拔地騰跳起來,往後急退出去。
賀聰想不到這蒙面書生競有這般超絕武功,心想:這人究竟是誰。於是趕緊脫口叫道:“喂!公子爺請回,我還有話說。”
蒙面書生聞言真氣一收,飄然降地。然後說道:“你有什麼話請說!若是想為程老爺子報仇之事,本人自當不會推辭,不過……”
賀聰是何等聰慧之人,已從蒙面書生的行動及語氣中聽得出他也是個女子。連忙故意說道:“好姐姐,你不用再裝了,你若真想為程老爺子報仇,我自應遵命。”
蒙面書生髮出一陣淒厲笑聲說道:“好!好!果然是賀聰,果然不同凡想。”說完,雙睛直視遠方,喃喃又道:“人生自古誰無死,死不足借,亦不足懼。只要能把程老爺子的仇報了,讓九泉之下的程老爺子安心就足亦也。唉!……”
賀聰聽得莫明其妙,緩緩問道:“姐姐,你……?”
蒙面書生搖頭苦笑說道:“程威鏢局的事就靠你了,你一定要想辦法把鏢局裡的內奸清除掉,我是會相信你!”
展櫻未經世事,應聲道:“姐姐!你究竟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程威鏢局的事情?噢!我叫展櫻,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蒙面書生說道:“傻丫頭,你說我是誰?程老爺子是我義父,連我都不知道嗎?”說著把蒙在臉上的布取了下來。
賀聰和展櫻異口同聲地喊道:“啊!林姐姐!果真是你啊!”
展櫻歷來都是崇拜林可嫻的人,看到面前的蒙面書生竟然是林姐姐,她的虛榮心得到很大的滿足。拉著林可嫻的手就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彷彿要把心中所有的話都要說出來。
“哎!你們兩人怎麼打扮成這副模樣,讓我好生猜測。總算好,你們還是露出了馬腳。否則,讓我到哪裡去查詢程老爺子的下落?”林可嫻喜悅地說道。
於是三人攀談起來,賀聰把程總鏢頭遇難的詳細經過述說了一遍。又把遇到展櫻和她受傷到雲臺寺求醫的經過也簡單說過,卻省略了程總鏢頭讓他繼位的事情和經過。
最後又將在酒樓遇到那唐辰的經過詳述了一遍,最後說道:“所有事情都已明瞭,林姐姐,我們可按那圖中所示的位置去尋找幾位鏢師。”
林可嫻喜道:“這也太好了,只要找回那幾位鏢師,我們就立刻回程威鏢局。”
於是,賀聰按唐辰所畫的那張圖所標示位置,當先向林子西端的山間走去。在山間繞行,大約走了近半個時辰,來到谷底盡頭。這裡的杜鵑花紅遍了整個山谷,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按說這樣的美景會給人歡快和喜悅。可是三人一進入這谷內,卻讓人覺得頭皮有點發炸。
因為谷中太寂靜了,不單沒有人語,也聽不見任何獸鳴鳥叫聲。只有偶然拂動草樹的稷稷風聲,才讓人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在谷盡頭,是一片高矗半天的排雲削壁。在削壁離地大約有三丈之處,隱隱約約有個洞穴。洞穴已被蔓藤湮沒,非加註意,看不真切。
三丈左右的高度,可難不到賀聰。只見他真氣微提,一式‘長箭穿雲’,便自凌空拔起。
由於洞外毫無立足之處,賀聰凌空拔起時,便已伸手抓住那洞口處的蔓藤,隨藤一蕩,就直接縱向洞口內。身形剛到洞外,就留意這洞內的情況。為防止洞內有人在埋伏暗算,稍等片刻後,見無異常,才放下心來。這時見洞口內有一不知何人編織的蔓藤人梯,於是就將蔓藤人梯放下,待林姐姐和展櫻爬上來後,又將蔓藤人梯收取上來。
洞內光線甚黑,賀聰掏出前不久得到的那顆夜明珠走在前。夜明珠在黑暗中自然發出由綠變白的熒光,,如皓月般光亮美麗,它無疑比那火把要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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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聰在前面走,林姐姐和展櫻緊隨其後。由於洞內狹窄,透過一狹窄洞處,才到達洞裡的通道中。
透過通道狹窄通道處,眼前出現一壁橫亙。通道已盡,但壁上卻有兩扇不大的石門。賀聰上前向那兩扇石門輕輕一推,那兩扇石門卻已應手而開。卻見這門內是間約有三、五丈見方的石室。
石門既開,三人自然舉步進入。放眼四矚,石壁空空。難道這間石室,還不是這石洞的盡頭?賀聰並未盲目行動,而是在尋思。然後左看右看,見那西壁前有一張石桌,桌上空空,一無所有。雖看不出端倪,可也不敢冒然行事。而是極慢極慢地,一步一步前行,向那石桌走去。可連走出五步,都相當安寧毫無動靜。再走二步,便到達那石室的中央部位,不禁心起了僥倖之念。
可心念方至此,‘轟隆’一聲,心存僥倖之念未畢,已被一具不知怎樣從洞頂出現的巨粗鐵籠罩住,使他三人都成了籠中之物。